第二天放学后,姜思宇没在学校停留,他想尽快把那只熊胆去收购站卖掉,因为如果卖迟了,可能就会因新鲜度下降而跌价。
他一溜烟地跑回家,看见妈妈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呢,他知道妈妈准是又抑郁了,他向往常一样,对着妈妈消瘦的背影轻声喊道:“妈,我回来了!”
妈妈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三年来,姜思宇已经习惯了妈妈总是哭哭啼啼的样子。抑郁症患者都这样,会经常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委屈、很心酸或者很生气,于是就开始哭。
姜思宇知道此刻妈妈准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八成是因为弟弟的残疾和家里的窘境。
“妈,我先去一趟收购站,把熊胆卖了,您需要我捎什么东西回来吗?”姜思宇一边从保鲜箱里往外拿熊胆,一边问妈妈。
吴兰芝缓缓地侧过脸,轻声说:“小宇呀,可千万别乱花钱!给你弟弟买假肢的钱就快攒够了,再忍忍,啊……”
“好的,妈,我一会儿就回来。”姜思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熊胆快步离开了家门。
多疑、敏感、尖刻,唉……,他已经习惯了妈妈这古怪的脾气。
姜思宇家向东一公里就有一个奇珍收购站,主要是针对佣兵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