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昊恍然，想到之前孟海潮的话，不由又问道：“船长先前说时隔千年，那千年前是谁在规则之海领悟水系法则？”

孟海潮神色忽然变得崇敬：“那人正是当今水族的老祖水映天，也是那次领悟后，他彻底迈出了那一步，如今人称水泽圣君。”

“据说，水泽圣君的本命道法“海天一色”，也成了水族的传承道法，水泽圣君本人，实力更是不可想象，可惜……”

听着孟海潮戛然而止的话，林昊眉头一皱，追问道：“有变故？”

“不错，确实有变故。”

孟海潮神色略有黯然地点头道：“水族和火族是世仇，向来水火不容，水泽圣君在成圣之后，便去和火族老祖一较高低了。”

“谁赢了？”林昊好奇起来。

孟海潮眼眸微抬，看向斜上方的船舱顶部，满是神往地说道：“那是圣人之间的战斗，打得天昏地暗，震动了整个阔海天地。”

“战斗持续了足足一年，一刻不停，我们这些蝼蚁自然是无法体悟其中妙意。”

“不过根据各方消息可知，那一战后，水泽圣君和赤焰圣君都双双匿迹，消失无踪，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战斗的结果。”

话说到这里，孟海潮忽然看向林昊道：“或许是因为水泽圣君原本就领悟了水系法则，所以在这里才能轻松领悟更强的水系法则。”

林昊悠悠道：“水系法则也有强弱之分。”

“自然！”

孟海潮道：“同是道法，也有强弱之别，强大的道法能被当做传承道法，而寻常的道法只能泯于众人，最终回归天地。”

“拿水系法则来说，许多人领悟时，只能看见一盆水、一池水、一湖水，据说当初水泽圣君在领悟时，看见了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

“对于水泽圣君来说，水系法则可以说是任他驱使，无穷无尽。”

孟海潮满是羡慕的脸色说道：“可惜，我当初领悟时，只看到了一片湖泊。”

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林昊问道：“不知林兄弟在领悟时，看见了什么？”

“这个……”

林昊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这段时间来看，他发现孟海潮的为人还算不错，如果没有对方的帮助，自己估计也无法上船。

他不想打击孟海潮，但是又不想欺瞒对方，毕竟人家都坦诚了。

“林兄弟不方便说就罢了。”

孟海潮见林昊为难之色，于是道：“看当时甲板上的动静，你的动静可比我当初的动静大多了，估计应该也是一条奔腾的江河吧？”

“呵呵！”

林昊苦涩一笑，状似随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当时就看见了一片汪洋大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