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给她手臂的纱布打了个结,不放心道:
“阿婆,你这个是大面积烫伤,不能沾水,葱油饼这几天先别卖了,往后我每天都来给你换药。。。”
小主,
崔阿婆听着小鬼头的柔声细语,眼圈泛红。
一阵子折腾下来,日头已高。
卫渺吩咐三个小的多注意崔阿婆的情况,准备和许兰姐坐黄包车去租界。
黄包车停下,卫渺和许兰姐上车,黄包车夫起跑的工夫,许多鱼如同猴子“呲溜”一下窜了上来。
“许多鱼!”吓了一跳许兰姐捂住胸口,随即冷脸看着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
“大姐,阿渺,带我一起去嘛,我都没去过租界。”许多鱼可怜巴巴。
许兰姐无情拆穿她,“你昨天晚上没去卖花!”
许多鱼撇嘴,“晚上什么也瞧不见,而且我昨晚要保护阿玲和阿然他们。”
卫渺瞧着许多鱼脸上的狡黠,想到自己阿妈好几次自豪地说许多鱼最像她。
卫渺摇摇头,自己阿妈可没有这个小鬼头心眼儿多。
“表姐,反正现在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就让多鱼跟着去吧。”卫渺出声,打断了姐妹对峙。
许多鱼挽着卫渺的胳膊蹭了蹭,谄媚道:
“阿渺你最好了。”
许兰姐见表弟没有生气,面皮不似刚才发紧。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泼辣的姑姑,她更怕这个个头小小的表弟。
在姑姑家这几天,她也看明白了,这个家看似姑姑当家,其实是表弟在做主。
三个人都是孩子,黄包车挤挤也就到了。
许兰姐瞧着眼前时髦的地方,瞳孔微涨,呼吸都急促几分。
许多鱼确实东张西望,突然她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喂,大郎,你又走丢了?”
卫渺扭头看去,咖啡店旁边的鲜花店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鼻梁上架着小圆眼镜,小西装小马甲,十分正式。
“多鱼!”
许兰姐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瞧着眼前的一幕,捂嘴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