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在纽镇跟壮硕男子遭遇的经历,小尛子立时心生警惕,于是缩到亭子的一角,跟这三个人拉开距离。
孰料,其中一个男子对着他笑道:“小兄弟,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另外一个男子附和道:“对呀,小兄弟,你这么一弄,我们反倒紧张了。”
小尛子看着他们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听着他们这人畜无害的话,渐渐放松了警惕。
三个男人颇为健谈,一直勾着小尛子聊天。小尛子也不是个闷葫芦,一会儿便跟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相互之间的距离也于不知不觉间拉近。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被人用麻袋罩了起来。
肯定是那三个假惺惺的家伙干的好事!
小尛子焦灼之中奋力挣扎,并且打算抽出衣兜里的残剑隔着麻袋戳那几个家伙,怎奈他被紧紧地套在麻袋里,手脚都被麻袋束缚住了,一双手根本无法接触残剑。
三个家伙用麻袋将他套起来以后,当即扛起麻袋,不知道往哪里走,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
“哎,哥,你们说这个小子是不是不知所谓?一个乡下人,不安本分,硬要跑到城里来混,本意可能是要混出个人样来,却哪里知道这城里的水比他们乡下深得多?这一回,都快把性命弄丢了,想必他后悔都来不及!”
“兄弟,你这话没毛病,这个家伙就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还不怎么打紧,却不该轻易冒犯咱们张家的人。他但凡顺从,照着海少爷的吩咐把名字改了,那就没有刻下的灾厄,可是他却非要梗着脖子说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得,这一回悲催了!”
“喂,我说二位,听你们这么说,好像咱们真的会杀了他似的。老爷的吩咐是,只要这小子乖乖地更名,咱们就暂且留他一条小命,顶多把他打残。”
“嗨,老爷的吩咐又不是圣旨,你这么古板干什么?凡事总得讲究个随机应变,咱们回头交差的时候,就说这小子死性不改、拼命顽抗,咱们不得不对他下狠手,岂不就万事大吉啦?”
三人放肆地谈论着,浑然把小尛子当成了任由他们踩踏的蝼蚁。
小尛子听了这些话,哪还不知道这三个家伙是鬼脸张父子派来对付他的,当即气怒攻心,恨不得把他们一口吞进嘴里嚼个粉碎,却因手脚无法动转,只能徒叹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