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纪官赛诺押着触发了六宗罪的刹诃伐罗学院妙论派学者,亲自走过审判之桥。
没有给这学者留下任何希望,直接步入“尸陀林”。
这位集体梦境的梦境之主,此刻面色苍白无血。
“草神不是说,我的精神已经受到足够惩罚了吗?怎么……怎么还要入尸陀林?”
“我要抗诉,教令院如今的律法不人道。”
本以为最大的惩罚不过是意识湮灭成灰的死亡,和被流放入沙漠阿如村不能再进行研究。
对这些视研究为生命的学者来说,不允许研究是和常人一样生不如死,被否定了全部人生意义的痛苦惩罚。
普通人自然不能感同身受,只有那些犯下流放之罪的学者才能体会到绝望和失落。
当然,如今的阿如村可是希望和梦想之地,那叫流放吗?那叫镀金。
而且,如今的流放学者全部得到小吉祥草王的大赦,可以继续进行项目研究,为一个秘密工程出力。
唯一的惩罚不过是,项目完成不合格,回到流放地,项目没按时完成,也回到流放地,项目做不出来,也回到流放地,放假休息,也回到流放地,研究过程触发禁忌,罪加一等,继续回流放地。
罪人们自嘲:“你们项目完不成,不过不能出名,我们项目完不成,就得天天下地狱。”
每一个罪人都能充分发挥积极的主观能动性,并且学会遵守规则和道德。
对于罪人们来说,他们的放风,就是前往天堂,在研究所被压榨着不眠不休的研究。
如果做出重大贡献,就可减罪。
这就是阿兹卡班研究院,你的灵魂也在研究院的挂名院长手中。
这个院长罪人们没见过,但知道那是森林王。
并且不是每一个罪人都有机会前往“天堂”的,同样需要经过一次考核,并且需要在地狱有着资历,充分认识到生死和敬畏。
珍惜森林王的慈悲吧!是“祂”给予了研究者们新生。
“认识了虚无,你依然不明白何为‘存在’的意义,那么再继续认识一下‘死亡’,才会知道珍惜现在。在梦境中,没有欺瞒,你内心的一切都会受到责问。”
“而且,在对神明的称呼上,你该加上‘大人’两个字。”
赛诺的眼神变得冷厉,看学者如看一块在尸陀林的腐肉。
“鉴于你在梦境中,有拒绝醒来,想要自杀逃避惩罚的行为,这次的刑期将会加重。”
幽静荧光的梦境森林,影影绰绰,如有无数怨魂鬼魅,时不时传来流放学者惊恐绝望、遭遇“死亡”体验的哀嚎叫声。
沙漠传说中,吞噬人灵魂的妖灵仿佛寄存于树上,发出狰笑。
只有珍贵的、代表善的人性,才能在尸陀林中,得到这片噩梦的手下留情。
枯败的树叶上,云靴落下。
学者回头,看着到来的人。
本以为是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的罪人,但那出尘于世的样子,叫他瞬间意识到,对方不是。
“这位就是阿兹卡班研究院的院长大人。”赛诺挑眉,“阿兹卡班研究院位于梦境中,同样是传送人前往其他研究室的中转站,也是给全体罪人的珍贵歇脚地。能不能得到休息的允许,就看院长大人和森林中菌人守卫的意思。”
蒙着双目的院长年轻无比,手中拿着一卷图纸。
“院长?”学者看着来者。
“小吉祥草王在你的档案中,留下了这样一个评价。”
“如果……你的天分与决心如果用在正途上,很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贤者。”姜逸摊开图纸,“意识上传网络,数据构建世界和生命。我给予你的研究项目,是不依靠梦境和知能,以数据创造一个虚拟宇宙。”
“此项目会和另外的项目组对接。”
他选择了这个学者为“天地笼命、模拟宇宙”中的子项目“数字虚拟宇宙”的外部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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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飞升的永生之路隐藏其中,意识上传,注入机体,更换机体,如果战争到来,人们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战力,减少更多的牺牲。
在模拟宇宙中,也能进行各种战争的模拟。
人们不再肉体操控高达,而是意识投放和操控,成为几乎不死的军团。
只不过,在提瓦特这种世界,污染意识的力量太多,所以还需要构筑防护意识的网络,这个项目由之前那一批研究“人类进化和集群意识”的犯罪学者共同参与。
防护意识攻击的网络为“虚空第零加护”的延伸版。
这个军团中,还混杂有数据人格投放入机体的无情战斗兵器。
而有意识体的机体可作为其中的指挥,和小队的队长。
我们的对手是宇宙,是星空,是所有在冲破了这个世界或者宇宙的囚笼后,遇到的未知文明。
神的目光看向千百年后,无需凡人的理解,在此刻,凡人只需要完成神制定的计划就好。
不同国度不同传承,笼罩所有幻想的神秘技术和科学技术,仙神人妖魔鬼怪机械符文炼金的神秘军团,代表着百花齐放,面对所有困难环境的适应力,可与所有未知敌人交战的绝对综合体系,没有弱点,没有短板。
那时,在任何宇宙,提瓦特都可以是耀眼无比的文明。
“给予你项目不代表赦免你的罪,也不代表你可以立马参与项目,所以,先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再考虑其他吧!”姜逸收起图纸。
“如果你在未来,表现的足够出色,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的名字叫做——‘艾米尔’。”
学者瞪大了眼眸:“艾米尔,等等,你什么意思?”
周围的森林刹那变化,那位出现在这里,可疑的像是人之神的院长消失了,旁边的赛诺也不见了踪影。
周围的树木变得越发可怖,逐渐在他面前幻化出了心底最可怕的东西。
变成了魔物的艾米尔。
姜逸出现在审判之桥的入口。
在那一天,作为梦境之主的学者为了反抗纳西妲,如阻止纳西妲前往梦境深处时那样,以知能创造了一只只凶狠的魔物,进行阻拦。
让他有时间躲入自己的梦中,叫神明也找不到。
当然,那是他自己的认为。
可惜,学者对于虚空技术的掌握并不纯熟,创造魔物消耗了大量的知能,整个梦境的网络系统因此失控,幻想破灭,梦境崩坏。
美梦变成噩梦,那些创造出来的“本不应该存在”的人,也全部变成了魔物。
包括,他自己的爱人“艾米尔”。
在他的面前,在痛苦中,化作了狰狞巨大的兽境猎犬,向他露出獠牙,探出利爪。
变成魔物的人们还能开口,但所有甜蜜的话语,都变成了暴躁、负面的声音,妻子开始责怪丈夫,朋友开始吵架,如现实生活中相处的人,双方之间绝不是只有美好、而没有痛苦的。
柴米油盐,理想冲突,攀比埋怨,吵架离别。
酸甜苦辣全部混合,才是真实。
亲眼见证“爱人”变成魔物的学者,于绝望中,被纳西妲和荧救下。
失魂落魄地等待自己的意识和崩坏的梦境一同消亡。
纳西妲那一刻认为学者的精神受到了足够的惩罚,该认识到了梦境的缥缈“虚无”。重温“存在”的意义了。
但学者拒绝醒来,叫她直接把学者的意识从网络中抽出,装入知识容器中,重新回现实找到对方被教令院保留的躯体,将意识注入,使对方接受法律的制裁。
制裁后的人生,才将由学者自由选择,以什么方式“存在”。
“艾米尔……”姜逸手中出现一个水晶球,里面有一个沉睡的女子。
那是崩坏梦境中艾米尔的数据,姜逸的智识之猫化身出现在那最后的时刻,将其拿到、并且复原。
这是数据,也是意识。
什么样的存在,可以称呼为有了意识。
姜逸认为是认识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