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询问命运……”学者重新思考了自己的问题。
“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我只会给予你的食物和歌声对等价值的信息。”姜逸先说好规则，“你确定询问命运吗？如果你要求答题解惑，我可以给你上一个小时的辅导课。”
“诶——！上……上课？”学者抬手，简直是噩梦般的语言，这只猫居然要给自己上课，自己白天够累了，晚上上什么辅导课啊！
“不过价值是如何判断的？”他反应过来，食物的价值可以用摩拉衡量，歌声呢？
“由我的喜悦判断……”姜逸给出一个让学者无语的答案。
也就是看你心情？
好吧！学者暂时没反驳，他要确定猫的能力，再决定自己生不生气。
“我确定询问命运，你告诉我……这次月底考试我能不能通过？”他试探开口。
“等量价值的答案，所以我给予回答。”姜逸颔首，“我的答案是……不能！”
“……”学者额冒黑线，用不用这么实诚，自己真的无法通过吗？
“为什么不能？”他说出个傻乎乎的问题。
“如果你刚才选择接受我的辅导，你是能的，但你错过了命运馈赠的机会。”姜逸平淡回应，“而且，在你询问这命运的时候，你的心中就有答案了不是吗？有把握通过考试的学者可不会问这个问题。”
小主，
“命运可以改变吗？”学者再次道。
“我的回答已经结束。”姜逸卷起对方供奉的食物，“关于命运的问题价格比一般问题更加高昂，如果你询问其他，我可以和你聊个十分钟，但询问命运，我只回应一个问题，一个答案。”
“所以，再见了，幸运又不幸的学者。”
周围一阵风吹来。
学者恍然回神，眼前没有猫，没有自己供奉的食物，只有燃尽的香火蜡烛，以及一片夜色。
他回忆了一下整个事情。
发现自己忙碌了半个晚上，好像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浪费了一段补作业的时间。
所以……
“这只猫，不会只是骗吃骗喝的吧？”学者懊恼地敲了一下头。
刚才也许不该询问命运的。
虽然口中埋汰，但他知道不是猫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
要不！明天再试一下？
……
“你好像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净善宫，纳西妲翡翠色的眼眸望着吃了夜宵回来的姜逸，嘴角露出笑意。
看来姜逸如今的状态并不需要担忧呢。
要是一直沉闷的话，纳西妲还得担心一下。
“是很有趣……”姜逸笑道，“众生向我许的愿望，对命运的抉择，展露出的各种情绪，后面的努力……”
“众生见我，我见众生，见天地，应如是。”
人性之阿赖耶，万物之阿赖耶，后面那个或许该称为盖亚意识，后土意识。盖亚意识是万物众生组成的超复杂意识，唯一目的就是生命的进化繁衍。
也就是自己之神性，原初之神性，造物主、创世神的神性。
也可以说是一个星球的天道意识。
而人性阿赖耶是人类意识和所求的聚合，可以说是一个星球的人道意识。
最后……是我！
三者回应对象的分别星球，众生，以及我。
所以有着不同思维和三观。
诞生了姜逸的神格，人格。
而高天之力的高天意识的聚合，漆黑之力是宇宙意识的聚合。
两者又影响了前面的几个意识，诸多意识在佛之八识的概念中，一切都为“阿赖耶识”。
是本性和妄心的合体，一切善恶种子的寄托，宇宙万有之本。
人格无法承载众生、星球、高天、宇宙的四大意识。
是姜逸的病因。
“纳西妲……今天做了什么呢？”姜逸落到净善宫冥想室的莲花石台，生命的神力从莲台上涌现，化作了绿色的枝丫和藤蔓，在半空中编织出了一张自然华美的树床。
纳西妲坐在床沿，晃着小小的脚丫。
“我啊！还忙于教令院的事务之中呢，几个学院的贤者还没有选出……关于六宗罪也得重新衍生新的法规……适时而变。”
“还有……我也在为你想办法，如何达到比大慈树王还高的境界，成为最厉害的神明。”
“要不……”
“在明天下午教令院的学术报告分享会上，你去上台朗诵一首情诗吧。”
“那一定是难忘的人性时刻。”
听到纳西妲不着调又好像有道理的话，姜逸猫爪扣了扣床。
能想象到台下的观众们是什么反应。
“要不纳西妲你去吧！”
“我觉得我在旁边观看，就能享受到这难忘的时刻了。”姜逸出个馊主意。
“啊？可是……我见过其他人写情诗，但我自己从来没写过，也读不出情诗中的感情啊！”纳西妲摊手。
姜逸看着纳西妲天真纯粹的眼眸。
再聊下去，大慈树王的意识或许都得从世界树里出来的。
他还记得，这冥想室是大慈树王的神力制造的，包括现在他们坐的树床。
纳西妲在这里也梦到过大慈树王的意识。
“很晚了，睡觉，睡觉！”姜逸结束夜晚的闲聊。
说是睡觉，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继续入梦修行和学习罢了。
“写情诗是我没做过的事情，要不……我还是尝试一下吧。”纳西妲在睡前反而惦记起了这有趣的事。
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不是吗？
“别了……”姜逸闭着眼睛，含糊回应。
“我之前看到风神在玉简里开情诗班……”纳西妲忍不住要拿玉简出来。
“他的情诗班我上过了，不适合纳西妲哦！”姜逸哄道，“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
“哦！”纳西妲躺在床上，身躯蜷缩，望着对面的姜逸猫猫。
“你说，当你没有尝试过一件东西的时候，能彻底理解那件事物吗？”
凭借智慧之神的智慧判断，纳西妲好像发现了姜逸的一个缺陷。
关于生命，关于繁衍。
失控的姜逸，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来填补上缺少的一环。
“……”姜逸没有回答。
这一份“牺牲”，不可以有人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