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章没有说话,而是从抽屉里拿出烟,散给我和刘冠东后,自己又点了一根,猛吸了几口后,陈汉章才娓娓说道:“你明白就好,说实话,我是做生意的,求财的,但人家那是玩命的。你知道闫学东是干什么的吗?他之前就是在河边搞沙场的,因为跟另外一伙人抢沙场的位置起了冲突,他把人沙场老板捅死了,尸体都沉到江底去了,你说这样的人,我招惹得起吗?这钱,我想挣,但也得有命花啊!”
“不是说故意伤害吗?怎么还杀人了?”刘冠东诧异,问了一句。
陈汉章冷笑道:“呵呵,闫学东家里兄弟三个,他捅死人了,有个兄弟顶罪,判了死刑。还有一个在牢里呢,这一家人,谁敢惹啊,万一人家兄弟出来了,再整死我呢?我肯定跟他们玩不起啊,所以这钱,我真挣不了。”
“闫学东来找你谈的?”我问道。
陈汉章摇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个资格啊,人家派小弟出来传话了,不光是我,白水镇上其他的几家沙场,石头山,人家都放话了,谁敢给你们盛大公司提供建材,那就等着让家里买棺材吧。唉,我是真没办法了,吴老板,你也别为难我行吗?”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很久,点头说道:“行,陈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事儿我不为难你。合同就算了吧,找时间你把定金退回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当没发生过。”
几分钟后,从陈汉章的建材厂里出来,我坐到了副驾驶上,思考了半天,说道:“从市里拉石头那些建材过来吧,工地不能停,不然损失太大了。”
刘冠东说道:“这只能治标不治本,市里拉建材过来,运费,价格都高了不少。而且,咱们不是一天两天,整个酒店盖下来,需要的建材可不少。还有后面呢,闫学东这个人不解决了,酒店没法干下去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会想办法的,这一两天解决吧。开车,明天帮我约一下顾所吃饭。”
“人家虽然是恐吓,但又没犯法,这事儿找顾所没用吧?我倒是想到个主意,明天你跟顾所吃饭的时候,咱们这样....顺便啊,我找人往外面传话,就说闫学东这是在找死,我迟早要弄他。”刘冠东凑到我边上,低声说了几句。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还真是个狗头军师,怎么跟我想的差不多呢?”
“呵呵,借力打力嘛,你肯定要逼他出手啊?咱们是做生意的,跟他们玩这种暴力美学不合适。实在不行,要不把陈海和李尔叫过来?”刘冠东问道。
我摇头道:“不行,盛大医药那边,暂时还是不能动,就按照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