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可笑。
陆岁康笑了,黑暗中的“黄雀”们也笑了。
一个废人大放厥词会招来嘲笑。
一个废人想要站上武道绝巅,比云端更高的地方,痴人说梦而已。
陆岁康摇了摇头,露出讥讽的神色。“苏牧,你知道我的修为。是你自己乖乖跟我走,还是等着我打败言灿,再带你走?”
出了玲珑城,陆岁康不必担心玲珑书院的那两人。
只是言灿,仅是言灿,不值得他担忧什么?
他是涅盘境的强者,是悬剑宗的大长老。在整个青霄洲能够胜他的人也很少。凌虚境巅峰的言灿不在胜他的行列。
陆岁康的自信在于境界,黄雀在后是他的习惯。
既然成不了黄雀,那么干脆利落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苏牧扭头对着言灿问道:“你有信心对付他吗?”
言灿摊摊手,双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佛像虚影也消散不见。这显然是不会再出手。
“他的对手不是我。”言灿坐回到火堆旁边。“门当户对。打架也有一样的道理。虽然我瞧不上陆岁康的为人,但人家毕竟是悬剑宗的大长老,修行了数百年。”
就这样放弃了吗?
难道玲珑书院就这样放任陆岁康带走苏牧?
糟糕,苏牧要真到了陆岁康的手里,我们就没机会了。
黑暗中的人各有心思,唯一一致的是不愿苏牧落到陆岁康的手里。
陆岁康闻言,心底生出笑意。书院的人果然识时务知进退。
“既然如此,苏牧跟我走吧。”陆岁康伸手抓向苏牧的肩膀,要将苏牧带走。
嗡!
一抹剑吟声响起。剑光斩向陆岁康的手腕,攻势并不凌厉,却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
“好胆。”陆岁康大吼一声,不得不收回手腕,同时后退。
一剑惊心,直逼人心的冰冷,如同六月的飞雪令人胆寒。
众人皆是望向剑光的源头,只见不知何时空中悬浮着一道男子身影。来人束着道士一般的牛鼻子发髻,身着灰色的衣袍,衣袍后背是淡白色的八卦图,在衣襟和衣袖处染着一些鲜血,或是鲜红,或是暗红,血迹中散发出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