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龙哥本身就是在道上混的,习惯赚黑钱,但他们这种人,反而看重的就是真诚。
你可以白吃他喝他,但你不能骗他,把他当傻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武大庆便真诚道:“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老瞎子郎半仙你还记得吧?”
突然提起老瞎子,龙哥一愣:“怎么不记得,不过他应该是死了,至于咋死的,谁也不知道,你提他干嘛?”
武大庆神神秘秘:“他咋死的,我知道。”
“你知道?”
于是,武大庆便编了一个故事,说他从拘留所出去之后如何遇到的老瞎子,老瞎子又如何被耗子咬了,他又如何黄雀在后到手的手表。
老瞎子善于经营,骗人无数,武大庆又说的半真半假,反正死无对证。
这回龙哥小丁都信了,就连从来不知道老瞎子是谁的王大胆,也对武大庆说辞信任无误。
龙哥:“也是该,老瞎子一辈子也没做过啥好事,这回全便宜咱哥们了。”
他们听罢武大庆讲述后都绷不住了,哈哈大笑。
武大庆又抖了抖兜子里手表:“就这么说吧,这些还仅仅是一小部分。”
他们有说有笑,一阵吃吃喝喝。
这时天已经黑了,不远处舞厅响起音乐声,在他们舞者眼里,音乐响起就是冲锋号,一个个身穿花衬衫喇叭裤青年,相约朝舞厅这边集合。
龙哥冲那边一甩手:“怎么样,大庆兄弟,王哥,跟哥们进去见识见识?”
武大庆连忙摆摆手:“你知道的,我住我三叔三婶家呢,回去晚了说不通。”
王大胆也摆摆手:“我媳妇医院那边刚生,只有老大在医院照顾,再说我岁数大了,跟你们小年轻混,也有点说不通。”
于是,龙哥结了账,他们几个就往外走。
路过舞厅,就在武大庆准备跟龙哥小丁他们俩说再见的时候,一记对话传到武大庆耳中。
“姚玉玲,咱可说好了,今天跳完舞,你可要跟我走。”
武大庆回头一看,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她爸拜年,巧得不能再巧了,公社怎么抓也抓不到的姚玉玲,今天竟在这被他撞到了。
有阵子不见,姚玉玲打扮更洋气了,一身大红裙,被一个身穿喇叭裤带着蛤蟆镜的男青年搂着,他对面一个男人的眼睛还往她身上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