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不住点头,觉得这孩子厚道。
武刚:“成,以后那咱都按字据上来,过后谁也别因为这点事哭嚎闹腾。不过谁家一年挣多钱大家心里都有数,别看大庆现在能挣十个工分,但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这么的吧,我给折个中,过年三块,余下五月节、八月节、还有老贵叔生日给两块,你们双方都看着中不?”
白玉兰不干了:“那我生日呢?”
武刚眼皮都没抬:“听说老婶子是道上捡来的,你啥时候过过生日?”
白玉兰气得脸都白了,牛大娘噗呲笑了:“白玉兰,你给大庆小远他们过过生日吗?还想让人给自己过生日,我倒是记得大国金宝过过生日,每次生日都有鸡蛋。”
白玉兰干嘎巴嘴,硬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武大庆率先表态:“我没意见,要是那边也没意见,文书就这么写吧。一年九块,我给。”
朱会计是队里的文化人,他们说话这功夫,文书已经写好了。
处处仔细,连武老贵两口生病,儿女应该摊多少,轮到武大庆小远孙辈又怎么摊,都写得明明白白。
白玉兰自然不敢有意见,本来就是白来的,再争,到手的钱可就真的飞了。
她心里想啥,马上就到五月节了,队上给小远的一百斤大米肯定有她份吧。
朱会计写好字据一式两份,白玉兰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武刚不耐烦:“别看了,你又不识字,回头让大国给你念念就知道了。”
白玉兰又闹了一个没脸。
武刚:“老婶子,我还是那句话,以后都按字据上来,以后两家各过各的日子,谁也别因为这点事再闹腾。咱武家沟大队风气,不能被你们带偏了。”
“可就有一样,将来大庆也许混的不好,也有可能混出人样,不管是置办不上,还是不将这点钱看在眼里,立好的字据咱不能变了。”
白玉兰生怕事情再有变:“他混多好我也不稀罕。”
“那就签字画押吧。”
白玉兰真不会写字,直接在字据上按了手印。
武老贵默不作声抽口烟袋,也在字据上画了押,最后轮到武大庆,武大庆也签了。大队长,朱会计为证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