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感觉,飘荡在脑海、腹部和股间……感觉任何一个屁都不可靠。
每一步走的都特别艰难。
好容易捱到家门口,武大庆离老远他就刘思蒙在他家墙根底下等着呢。
武大庆心说,该来的不用打招呼就来了,干啥非赶这节骨眼啊。
刘思蒙看到武大庆十分谨慎:“这里,这里,我在这儿呢。”
武大庆腿软脚软,强推着车往院里挪:“我看到了。”
“那我让你办的事呢?”
武大庆有气无力,抬着胳膊指向屋内:“一会儿再说,先救命……”
刘思蒙听武大庆这么说,动作反应非常迅速,等武大庆强拖着身体进屋的时候,发现刘思蒙已经兑好了一碗盐水,捧着让小远暖宝喝。
看到武大庆,小远暖宝齐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哥。”
小兄妹俩脸色苍白,冒着虚汗,有气无力,声音也软软的,跑几次厕所小兄妹俩说不清,差不多折腾掉半条命。
武大庆这个当哥的看在眼里别提多心酸了。
真是天生的穷命,吃口好的命都没有。
刘思蒙目光指责:“你究竟给孩子吃了什么?”
这要怎么解释,武大庆有气无力捂着肚子,也知道瞒不了她:“吃的肉。”
“吃肉?”刘思蒙表情愣了一瞬。
“可吃肉怎么会这样?”
武大庆扶着门框:“等我回来再细说。”
等武大庆折腾几圈,最后只剩下扶门槛力气了,喝了一大缸兑了盐的白开水,身上才有点力气。
拉的次数太多,都脱力了。
可盐开水毕竟不是药,对于腹泻只能暂时缓解,保证不脱水。
小远暖宝捂着肚子,仍不住往厕所跑,疼得也跟钻心一样。
刘思蒙坐不住了:“不行,再跑下去你们仨都得没命,我得去村卫生所拿点药。”
吃肉露馅也一定没命。
武大庆指指梁上吊的篮子:“里面有煮好的鸡蛋,你把蛋清剥了自己吃了,蛋黄都给他俩,能吃多少是多少,我出去弄药。”
这是武大庆听村里老人讲的,鸡蛋黄虽然不是药,但里面的鸡蛋油,能起到很好的止泻作用。
但具体什么效果他不知道,毕竟这年月鸡蛋多珍贵啊,估计宁愿拉死,也不舍得用鸡蛋救命。
刘思蒙看看扶着门槛子的武大庆,一脸愁容:“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