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杀了你!”
那保镖丝毫不怀疑贺之樟的话,拿着枪和弹夹往后退了一步,满嘴的血沫子也只能往肚里咽。
大少爷太可怕了!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一直到贺之樟离开,那保镖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墙上。
奥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找雇主汇报情况去了,保镖也被人搀扶着下去处理伤口,房间只剩下贺天岑和陆青梧。
“刚才你都看到了。”贺天岑整理好西装外套朝她走过去,“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陆青梧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是你先动的手。”
“我只是打了他一拳,可他想让我死!”贺天岑激动道,“阿梧,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贺之樟他就是个疯子!”
陆青梧还是摇头,哭着推开他往外跑。
“阿梧!”
贺天岑追到门口,遇到闻声而来的贺老爷子,和还没来得及出门的贺淮山。
“你大哥呢?”贺淮山问。
“走了。”
贺天岑对着自己老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嘲热讽道:“你们要是再来早一点,就能看见他怎么发疯杀……”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断,贺淮山怒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大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你非得把他赶走才甘心吗?”
贺天岑脸色发青,眸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霜,恶狠狠的看着贺淮山,然后突然笑了。
看看,这就是他的父亲,半年没见,不问缘由也不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淮山怒骂。
“你怎么不想问问自己什么态度?”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是贺淮山的妻子白岚。
白岚走到近前,看见儿子脸上的手指印,顿时一阵气血翻涌,才刚听说儿子回来了,结果他让她看的就是这个?
“贺淮山,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