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很黑,很冷,小小的贺之樟抱着膝盖缩在角落,两只小耳朵高高竖起,一旦听见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吓得浑身发抖。
后来那个地下室被封锁,那个他不愿意回忆的阴暗角落,还时不时出现在梦里。
“贺!贺!”
肩膀被人晃了几下,贺之樟猛然从恐惧和愤怒中抽离,眼睛里的血色像潮水褪去,抬眸时已经恢复如常。
“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你都听不见。”丹尼尔扬扬下巴,一脸欠扁的表情,“你老婆都跟人跑了!”
正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中文不太好的外国友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标准的吃瓜姿态。
不远处陆家司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外国友人连忙又摸出一根棒棒糖,“嘿,你也要来一根吗?”
陆家司机低头,专心数着地砖上的纹路,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丹尼尔心想中国人可真没意思,瞥见一旁的贺之樟,手往人面前一递,“来一根?”
刚说完就收到来自死神的凝视一枚,只好把棒棒糖收起来,“不吃就不吃,凶我干什么!讨厌!”
小主,
冰冷的视线在丹尼尔身上扫过,贺之樟看向已经走远的季南堇,掏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商场就在酒店旁边,三个人决定走着去,刚好也可以消化一下。
陆爹虽然宠老婆,可逛街这种事还是敬而远之,只派了司机跟着去帮忙拎东西。
陆乘风下午还有事,结完账就走了,游手好闲的的陆西爵被抓了壮丁,开着自己的大切诺基送爷爷回家。
陆老爷子第一次坐孙子的车,难得开口夸人,“车开的不错。”
陆西爵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对上自家老爹的臭脸,歪唇一笑,“爷爷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