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火山运动变得稀少起来了,我到底是在往回走还是往更深处呢?”
陆远嘀咕着,同时打开了探照灯,这里的荧光植物相较于来时稀少了许多,道路变得交错狭窄,穹顶也慢慢地变低压迫下来。
陆远将光束往自己的上方照去,那下垂的钟乳石上方却黑压压地栖息着一群黑色的毛团,那份光束将其惊扰,几只毛团瞬间张开了翅膀飞舞起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陆远的头顶飞走了。
“好大...”陆远被吓了个趔趄,可眼前的生物却是那么熟悉,他回忆着,很快想起了推自己下来的罪魁祸首。
“那只毛怪!它们长得一模一样,是同一个物种!”
陆远再将灯光打探过去,那束光芒显然激怒了另一只正在栖息的毛怪,它张开数米长的双翼,朝着陆远直飞而来。陆远亦没有犹豫,端起枪便朝着对方的头颅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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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串火光中,那个毛团样的生物就这样栽倒在了陆远的面前。陆远靠近着,拿出军刀将它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拨起,露出了埋在地上的脸。
“没有眼睛...和疤痕一样的腮,还在呼吸。这是什么?嘴吗...和吸管一样,带着吸盘和尖牙。”
陆远厌恶地皱了皱眉,大概明白了对方是一种依靠吸食血液为生的飞行生物。
“要是被这个吸盘咬到身子,一瞬间就会被吸干吧。”
陆远心有余悸地绕过了那具尸体,继续往洞穴深处走去,可是那股不适感再次从陆远的身体内传来,随着陆远靠近的脚步越发剧烈。
“这到底是什么...”陆远捂住头艰难地往前走,与之前遇到虫族时的共鸣不同,这次的感觉似乎有些异样,那更像是一种吸引,一种渴求,一种对疼痛的愉悦与上瘾。
有什么东西拉扯着陆远的脚步往更深处走去,就像致幻的魔力一般,光怪陆离的幻觉在陆远的眼前坍缩扭曲,五彩斑斓的颜色交错铺开道路。
陆远的脚步变得跌跌撞撞,视觉仿佛成为了一种阻碍,事物由立体变成了平面与平面之间的结合,在分不清上下与方向的前进中,陆远闭上了眼,遵循着黑暗的指引。
那对双目,那颗非人的头骨在陆远的脑海中晃动,说着怪诞的言语。那两点幽蓝的光变成重影,最后在一次跌倒中消失。
陆远吃痛,那幻觉在现实的回归中慢慢减弱,耳边再次传入了嘈杂的毛怪飞舞的声音。
他再次抬起头,却看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紫色光芒充斥着整个洞穴,岩壁上,地板上,突兀的结晶如同疾病一般蔓延生长着。它们寄宿在石块与矿物之上,并经由那诡异的能量将周边的环境继续侵蚀,直至将一切变为它们的同类。
这满目的紫色如同一场慢性病,将恶心,头晕,炫目的感觉一并施加给陆远。在其头上盘旋着的毛怪在混乱中坠落地面,在垂死中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