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前奏与配角

地中海北岸的冬季,自然是理所应当的阴雨绵绵,细雨如织,笼罩了整个潘菲利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然而,这并未削弱李漓与古夫兰婚礼的盛况。街道两旁早已挂满了彩旗,鲜艳的色彩在灰蒙蒙的天幕下显得格外耀眼。尽管天公不作美,前来围观的民众依旧挤满了街道两侧,五颜六色的伞面宛若绽放的花海,将整个场面点缀得热闹非凡,大家翘首期盼这场隆重的婚礼。

在熙攘的人群中,萧书韵和兴宁绍挤在人群的前排,目光紧紧追随着李漓的身影。他们眼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仿佛李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透露出她的下一步计划。萧书韵微眯双眼,努力从李漓的神态和姿势中捕捉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在人群的后方,苏麦雅巧妙地隐匿在角落里,静静观察着萧书韵和兴宁绍的动向。她目光敏锐,步伐不显张扬,但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一一收入眼底。

最为隐蔽的是观音奴(李绮罗),她悄然藏身在围观的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萧书韵、兴宁绍和苏麦雅三人。她的眼神中透着警觉,仿佛在密切监视她们的每一个举动,心中暗自揣测:“她们究竟在策划什么?怎么又多了一个意图不明的人?”李绮罗并不知道,苏麦雅其实是受雇于李漓的暗探。

李漓站在摄政府的正门口,目光坚定而从容,精致的礼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挺拔。细雨轻落在肩头,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早早来到这里等待,不时将目光投向远方,等待新娘古夫兰的到来。今天,摄政府的大门敞开,彰显出这场婚礼的非凡意义。街道两旁士兵们整齐列队,守护着这场盛典,文武官员们在伊德里斯的带领下已经悉数到场,身着礼服静候在各自的位置上。

傀儡苏丹库泰布则安静地坐在摄政府内的主宾席上,低垂着眼眸,不敢有丝毫异动。在这场盛大的婚礼上,他宛如一尊摆设,只是默默履行着那象征性的职责。在他旁边坐着面露喜色的哈迪尔和神情平静的博洋,二人显得各有心思,但都安详地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摄政府大厅内虽热闹非凡,却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感。李漓的两位妻子贝尔特鲁德和古勒苏姆各自站在一旁,尽管同为妻室,她们的身份、利益和背景截然不同。然而此刻,她们表现得尤为识大体,彼此的寒暄显得格外谨慎。

贝尔特鲁德一如既往地优雅端庄,身着象牙色礼服,精致的蕾丝与镶边衬托出她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她神情平静,似乎对今日婚礼毫无不适,仿佛她的地位稳如磐石。她始终礼貌得体,与古勒苏姆寒暄时,言辞中隐隐透着距离。

“真是个盛大的日子,古勒苏姆郡主。”贝尔特鲁德微笑着开口,声音轻柔但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优雅,“摄政大人真是幸运,迎娶如此出色的女子。”

古勒苏姆穿着传统波斯长袍,深色布料映衬出她冷峻的气质。她的目光锋利而不失礼节,话语简洁,带着些许冷意:“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公主殿下。每个人都在期待。”

尽管两人对话表面和谐,但细微的眼神交汇间,隐藏着深深的权力博弈和复杂情感。贝尔特鲁德的平静中有一丝掌控之意,而古勒苏姆的冷峻中则藏着深深的隐忍。

摄政府大厅内,女官和女眷们分立在李漓两位妻子贝尔特鲁德与古勒苏姆的身后,形成了两股隐约对立却默契的势力。尽管每个人表面恭敬安静,但暗流涌动。

贝尔特鲁德的随从们在一旁低声交谈,维奥朗保持着刻意的端庄与内敛,时而微微颔首,时而与艾丽莎贝塔交换几句看似随意的低语。两人站在一起显得格外从容,尤其是艾丽莎贝塔,她的举手投足透着贵族的沉稳与母性的温柔,但她深沉的眼神显示出她心思独异。雷金琳特稍稍站在后方,聪明如她,懂得在这种场合不抢风头。她不时悄然瞥向贝尔特鲁德,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衡量这场婚礼对她个人的影响。

相比之下,约安娜显得格外轻松自在。她放荡不羁的个性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刻展现,嘴角挂着挑逗的笑意,目光时不时落在李漓身上,仿佛那些曾与李漓共度的浪漫瞬间在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夏洛特与布兰卡则全神贯注地为贝尔特鲁德整理礼服,动作娴熟而细致,不允许任何瑕疵。夏洛特显得有些紧张,因她的初夜曾献给李漓,面对这盛大场合,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而布兰卡则举止稳健,神情冷静,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任何多余的遐想。

伊尔代嘉德站得笔直,却显得与周围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她目光如炬,四处扫视,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潜在的威胁;然而,她那严肃的外表难掩心中的暗涌。

古勒苏姆一侧的气氛则显得更加凝重。杜尼娅和耶尔德兹的表情中透着些许羡慕,尽管表面镇定,但微妙的神情无法掩盖她们对曾服侍李漓的回忆。尤其是耶尔德兹,每当看见李漓,眼中总有一抹美滋滋的回味,仿佛代主陪侍的兴奋再次涌上心头。杜尼娅的脸上保持着平静,装作无动于衷,但她心中的满足和暗藏的爱恋,却只有她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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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麦、陀摩延底和贾扎勒三人压低声音讨论,言语中透露出身为宫廷要职者的冷静与务实。她们的谈话偶尔流露出对李漓风流行径的不满,或许是出于对宫廷秩序和礼法的高度关注。尽管她们不像其他人那样陷入情感漩涡,但她们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担忧李漓的个人作风可能影响到宫廷和政权的稳定。

侍卫长德尼孜依旧冷峻,站在古勒苏姆身旁,眼神中却隐含着一丝复杂。曾经对李漓怀有的敌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崇拜与倾慕。每次与李漓简短的交谈,都让她内心的钦佩与感情愈发深刻,只是她始终不愿承认罢了。

席琳的神情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惆怅——她只服侍过李漓一次,那种短暂的欢愉和荣耀让她对李漓的欲望愈发深刻。如今,随着古夫兰的正式过门,她清楚自己再获那样机会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心中自然充满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