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是什么随手的事,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郡主精心设的一个局,一时间祭酒夫人也有些闹了。
回来之后祭酒夫人虽然派人来同许闻溪登门道歉,却再也没有提起那名侍女的事。
不过许闻溪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当时也听到了“清河”两个字,没想到那位群主还真是难缠的很,自己已经明明离开了镇国公府,却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
可饶是再怎么想,许闻溪也不可能真把郡主怎么样,只能一边忍气吞声,一边后怕又庆幸自己当时躲开了那盆热汤,否则她如今定是已经被毁了容。
“娘子,脚上这个泡得挑开了抹药,不然好的慢,你且忍着些。”红姒双目心疼地看着许闻溪脚上那被烫的燎泡。
“嗯。”许闻溪点了点头,可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红姒挑开了燎泡时,她还是痛得缩紧了脚趾。
甚至到了夜里,许文熙都觉得那脚在时不时的痛着。
办梦半醒之间,许闻溪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凉意细细的抹在了自己疼痛的位置,而原本的痛意似乎也在渐渐散去,睡梦中皱着的眉头也轻轻舒展开了。
第二天红姒来看许闻溪脚上的伤。
“娘子昨夜重新涂了药?”红姒惊讶的看着许闻溪脚上与自己之前所用完全不同的黑色药膏。
“嗯?没有呀?”许闻溪回道。
“是吗?看奴婢之前涂的药膏,明明是褐色的,莫不是这药干了之后就会变成黑色?”
红姒也不太懂,正想重新拿药给娘子涂上,却发现自己之前放药的位置放了一瓶,完全不认识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正是如今娘子脚上所涂的那种药膏。
红姒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娘子一眼,见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想了想什么也没说拿过这新来的小盒子开始给娘子换药。
当许闻溪看到这格外精致却全然陌生的小盒子是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她同样什么也没有说,却也没有拒绝,就这么默默任由红姒为自己换上了药。
又过了两日,京中突然传开了一件事,清河郡主毁容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位速来骄横跋扈郡主突然被烫伤了。
许闻溪满脸惊愕的看着同她说起此事的祭酒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