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好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不给她,值得她从许闻溪手里抢,如今可好,中毒的人变成她自己了。
可要沈老夫人咽下这口气她也做不到,便冲许闻溪说道:
“长者赐不可辞,我给你的东西你不能好好保管也就算了,竟然还同我撒谎,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既如此便去祠堂里好生跪着,待你及笄那日再出来吧!”
许闻溪猛然握紧手指,却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便跪在地上说道:
“闻溪知错。”
沈老夫人懒得再看,直到许闻溪离开之后,沈老夫人才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春草。
“柳心,处理干净。”
“老夫人!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不要啊!”
少女凄厉地哭喊着。
沈老夫人闭上眼睛,拨动着手里佛珠。
当天夜里,还跪在祠堂里的闻溪就听说了春草掉进井里淹死的事。
许闻溪揉膝盖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同样正在为自己揉膝盖的红姒说道: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在他们看来春草知道太多东西了。”
“娘子,春草今日为何为您说话?往日里她都是唯雁娘子马首是瞻的。”
红姒看着许闻溪泛青的膝盖,眼中透着心疼,往手中倒了更多的活洛油。
许闻溪想到今日春草跪在地上的样子,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
“越是忠心的人,寒心的时候捅的刀子才越深。”
沈一雁脾气暴躁,春草和夏草虽同她一起长大,平日里也没少被她打骂。
可饶是这样,春草和夏草也从未背叛过沈一雁,直到……
“上次王狗子所爆出来的话,伤到春草的心了。”许闻溪轻叹一声。
之前沈一雁为了收买王狗子,竟然说出了把春草赏给他玩的话,这很可能就是导致春草寒心反水的原因。
闻言,红姒颇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可转念一想,他们娘子可不是那样的人,不然绿沫也不会还被藏在道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