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说好了叫我岁安么?”
许闻溪微微一愣,立即从善如流地说道:
“那岁安能否告诉我该如何做?”
这一句“岁安”立即抚得时大人浑身舒坦,明明两人行的事与官商勾结无异,可偏偏是时大人求着对方贿赂的自己。
这时正好小二来上菜,同样有上次许闻溪去别庄赴宴时吃的清河虾仁。
“二位慢用,若是有需要您唤小的一声就成。”
小二刚出去,时大人就堂而皇之的夹起一枚虾仁放到了许闻溪的碗里,并说道:
“上次见你爱吃这个,今日便让他们也点了。”无论是这话还是这行事,丝毫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许闻溪也知道有的道理是和这人说不通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索性也没有再同他纠结这些,便拿起筷子吃了。
时赫辰见此,眼底的喜色都要浓厚了几分,立即着手为闻溪布菜。
但凡许闻溪多吃一口的东西,下一瞬定然又能立即到她碗中。
见闻溪吃得差不多了,时赫辰才开始说道:
“江陵物产丰富,但要说最出众的还是粮与丝绸。可粮食是大头,官家一时无法将它收回去,便打算从丝绸上下手。”
“沈家虽有布庄,可核心的手艺都在江陵为首的那几大商户手里。”许闻溪对此却不太看好。
像这种技艺可不是能轻易外传的,寻常布庄的丝绸也就只是普通丝绸而已。
“沈家算什么东西?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着他们。”提到沈家,时大人瞬间不高兴了。
许闻溪也很无辜,好在时大人在闻溪面前向来是会自我安慰的,立即又好着性子道:
“你就不想为自己多挣些嫁妆?”时大人在说到“嫁妆”两个字的时候瞬间酸了。
可他也担心这只笨兔子总是为沈家着想,嫁妆就嫁妆吧!总能让她多些底气。
时大人的心底酸溜溜的,不得不说这世间没有比自己更大方的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