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吃了半碗就歇筷了,好吃是好吃,但她早上胃口有些不好,吃不进太油腻的东西。
她家的碗都是大海碗,寻常壮劳力,吃两碗差不多就饱了。
梁崇眼睁睁看着谢湍意吃了四碗面条,还把锅里剩下的那些全捞了,喂给平安和旺财,才意犹未尽地收拾碗筷,去井边洗碗。
吓得默默捂紧了荷包,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吃完饭,又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谢湍意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但他赖着不想走,问了下梁崇后几天的安排,得知梁崇后天要去城里采买冬日的吃食时,当即表示要一起去。
“你不是要……上课吗”,梁崇问他,十一月学堂已经开学了,看谢湍意也不像是为了谈恋爱就抛下学生的人。
“后天才开始上课,所以阿崇,提前一天去吧,我跟你一起,可以帮你拎东西,我力气可大了”,谢湍意眼巴巴的说。
梁崇刚想说她每一天都做好安排了,改变会打乱她的计划。
又忽然想到刚才答应他的“多给他点表现机会”的要求,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怎么感觉被动的明明是谢湍意,但自己却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答应了好多要求,跟割地赔款一样。
谢湍意要出门时,梁崇还先出去看了一眼,见附近没有人,才让他赶紧回家。
像做贼一样。
谢湍意刚出去,梁崇立马关上了门。
结果到了堂屋,便看到他的那些银子和田契地契乱糟糟的丢在桌子上,又赶紧拿着出去叫住他,“等等……你的东西……忘记了……”
谢湍意转过身来,挠挠头,“学堂里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阿崇帮我保管吧,要用钱的时候,再跟你拿。”
梁崇翻了个白眼,学堂不安全,难道她一个独居女性身边放着这么大一笔银子,就安全了吗。
再说还没确定关系呢,不适宜有金钱上的来往。
谢湍意说完话,转身便想走,梁崇只好快步跑过去,将东西递给他。
谢湍意没接,在里面挑挑捡捡,拿了十两银子,说他花这些就够了,快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