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采吧,反正这片林子里榛子很多,我一个人也采不完,去年采了几百斤呢。”
梁崇闻言,简直想要吐血,但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轻柔地对他说,“不用了……谢夫子……我再去……别处看看。”
内心则疯狂腹诽,可不是嘛,整整能赚二两银子呢。
见梁崇皮笑肉不笑的走远,谢湍意又懊恼上了。
自己这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他只不过是看崇姑娘孤身一人,这片榛子林的地点已经很是深入了,再往前走,他怕会有危险。
刚好他这里有现成的山货,两人做伴还能安全和省事一些。
结果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不对味儿。
梁崇边郁闷,边往前面发现的另外几片榛子林走去,安慰自己道,罢了罢了,大不了多跑几个地方,应该不比这片少。
谁叫自己比人家慢了一步呢。
到了另外一片榛子林,梁崇从化悲愤为动力,双手飞快移动,一天就采了一百多斤。
不过她深谙量力而行的道理,只背了七十斤下山。
剩下的则被她装在口袋里,藏到了山上,打算第二天又来背。
可不能把身体累坏了。
路上见有一些榛蘑长在树根上,虽然只有一小把,但梁崇还是把它采回了家。
家里有半只鸡没吃完,被她冰镇在井水里。
拿来炖鸡正好。
结果一到家,便发现门口静静的放着一个小背篓,上面还用秸秆盖住了,看不清里面有啥。
梁崇生怕是谁的恶作剧,找了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挑开。
里面是一背篓去了外壳的、还没有晒干的榛子。
而背篓的主人也显而易见。
这谢湍意,这么客气干啥,自己又不是没得吃,背上还背了这么多呢。
抱怨归抱怨,但梁崇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进院子里把身上的山货放下,又出门把门口的小背篓拿了进来。
找了个簸箕,将背篓里的榛子倒出来均匀的摊开,放在院子里的晒架上。
这一部分就不卖了吧,留着自己吃,多少也是人家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