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朗儒雅的面容正义凛然,不卑不亢,“至于杭相所言,太子尸身都尚未见到,就匆匆另立储君,实在是荒谬至极,恕微臣不敢苟同!”
杭秋水摇头,“唐尚书所言差矣,若太子殿下未死,那自然是好事,可当前东陵的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因为固执守旧不知变通,耽误了抗敌救国的大事,这个责任,敢问唐尚书,你背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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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帷帘,“太子妃娘娘,国之兴衰,您一介女流,又能承担几分?”
唐延闻言,凛然一笑,“该微臣承担的,微臣自然一力承担。更何况,太子殿下有令,三位辅政大臣无法决议之事,由太子妃论断。”
说起祁烬留下的旨意,众人不由恍然。
当初钟老还特意将他们聚集起来,郑重其事说了此事。
此时,沈清也拱手出列,“说得没错,钟老病逝,算是一票弃权,杭相和唐尚书各执一词,理应由太子妃娘娘决议!”
闻言,众臣纷纷点头,“说起来,太子殿下当真是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啊!”
“难道他前往阳城之前,就猜到了会有今日的僵局?”
“可不是嘛……”
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帘后从容得诡异的太子妃身上。
这时,杭秋水却是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摇头,“微臣本以为,太子殿下死后,太子妃娘娘退隐幕后,总该有所消停,没想到……”
他的声音充斥着无奈,却让殿中众人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杭相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若真死了,就算太子妃不愿意,终究也是要交出权柄的。
今日太子妃和唐延一唱一和,死活拖着不答应即刻另立储君,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杭秋水忽然转过身,平日里温和可掬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疾射向立在金銮殿最后方,一言不发的黑袍国师。
“从昨日太子战死的噩耗入京,北戎国师就频繁出入东宫内殿……”
“敢问国师大人,您与太子妃娘娘独处一室,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他嘴角的嘲讽若隐若现。
“趁着今日朝中众臣皆在,不如说出来,与我们大家共同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