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杭相若知晓自己来东宫抚琴,定然不会同意。
因此,他小心翼翼,尽量避开宫人的视线,悄然来到东宫。
他还学着母妃的样子,将值钱的物件赏给宫人,又冷言冷语威胁几句,恩威并施,让他们乖乖听从自己的吩咐。
左倾颜在东宫专门为他安排了一间琴室。
寝室内,一架古琴静置在案几之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
祁谈轻轻抚过琴弦,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立刻在静谧的雅室里回荡开来。
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琴乐之中,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祁谈心头一紧,立刻停止抚琴,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左倾颜温柔的眉眼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手持木剑的左郝岩,祁谈重重吁了口气。
“三嫂,我被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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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是杭相的手下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心中充满不安和紧张。
“分明是你自己吓自己。”左倾颜递给他一碟子瓜子和糕点,“饿了就吃点,别说来东宫挨饿,我这三嫂面子可过不去。”
祁谈听出左倾颜故意打趣他,是想缓和紧张气氛。
心里动容,笑着道,“三嫂每次给我的都是别处吃不到的美食,我都觉得自己最近胖了一圈。”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在东宫可以肆无忌惮地练琴,不必担心母妃听到后,会流着眼泪无声的指责他不听话。
他对那些者乎者也的课业心生厌恶,却从不敢宣之于口,生怕瞧见母妃失望透顶,心灰意冷的样子。
“七殿下,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左郝岩从小很少有同龄玩伴,跟着左倾颜住在东宫,跟祁谈倒是玩得开怀。
偶尔两人还会分工合作,一人抚琴,一人舞剑,就是技艺和美感还差强人意了些。
“多谢。”祁谈接过左郝岩徒手递过来的桂花糕,温声致谢。
从小如非必要的场合,母妃从不让他接触其他的几位兄长,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有求必应的内侍和宫女。
左郝岩年纪虽小,但是性子爽朗直率,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