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疏春就被一个侍卫踹中心口,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她猛地按住流夏的手臂,“你先带娘娘走!”
流夏咬牙点头,却见祁衡已经先一步冲向马车,满脸不怀好意。
“娘娘!”
突然,祁衡只觉一股冷风袭来。
一转眼,一把长刀凌空飞来,在他的瞳孔中骤然放大。
“小心!”身后侍卫及时拽了他一把。
锵一声响。
长刀直直穿过他胯下,径自扎在马车的前挡板上。
祁衡面无人色,下意识抹了抹重点部位,这才猛地抬头看向来者。
“北、北戎国师!”全身包裹着黑袍的面具人缓缓走来,眼神幽深难测。
祁衡色厉内荏地瞪着他,“北戎国师,这里是东陵,你竟敢多管闲事?”
“这么多人欺负几个女人,衡王殿下的行径,实在连本座这个北戎人都替你害臊。”
他双手抱胸,缓步来到马车前,抬手拔出长刀。
唰地,刀刃回鞘。
转眸间,语气阴鹜,“本座就多管闲事了,你待如何?”
祁衡满脸狰狞,语带威胁,“父皇已经失踪多时,本王是中宫所出,唯一的嫡子,北戎国师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墨色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衡王是在告诉本座,东陵皇帝必死无疑,而你即将当上九五之尊,万不可得罪于你?”
衡王瞳孔骤缩,抹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珠。
他是这么想的没错,可他还是警惕地看了马车紧闭的车帘一眼。
这话放在心里和宣之于口,是两码事。
他还没蠢到这种地步,将自己的把柄白送给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