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吓得一动不动,颤声道,“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
剑尖移开,殷氏用力喘气。
左兆桁又问,“除了勾结西秦让我受伤,皇帝还让杨伶做什么?”
“你受伤之后,自然是要取代你掌控安凌军,替皇上收回你手中兵符,再让你重伤不治,英年早逝死在西境。”
“与我父亲一样?”左兆桁似无所觉提了一句。
殷氏闻言,满脸不屑,鄙夷地看着他,“当然不一样,你父亲那是不知死活想要查先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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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一顿,接着道,“而你,连一个美人计都躲不过,拿什么跟你父亲相比?”
左兆桁却抬眼,冰冷的眼神利剑般,直刺她的心窝。
“同样是美人计,杨伶成功了,你却败得彻底。”
话中讥讽叫殷氏瞬间暴跳如雷,她勃然大怒,厉声反驳,“那是你父亲定力太强,并不是我不如杨伶!”
她眸色飘忽,像是陷入回忆之中,随即又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想当年,我在你父亲酒里下的,那可是绾青丝啊……”
左兆桁瞳孔骤缩。
这药名,连身在军中的他都有略有耳闻。
绾青丝。
后宫中最烈的催情药。
“可你父亲,竟然宁可掰断三根脚趾,也不愿碰我一下……”殷氏的声音回荡在他耳际,带着浓浓的抱怨。
“十指连心,他那天晚上,可是生生疼晕的。”
那一夜对于自视甚高的她,绝对是一种羞辱。
左兆桁目光泛起阵阵冷意,殷氏却全然没有注意到。
她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用一张满是污垢和伤痕的脸对着他认真问道,“我长得明明这么好看,为何他要将我的自尊踩在脚底?”
她似又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所以这些日子,我跟祁烬说了多少遍,绾青丝的药力这么猛,左倾颜她能完好无损地从宫里回来,不可能还留着完璧之身,可他就是不信!”
左兆桁闻言,猛地抬头,声音几不可见地变得森寒冷厉。
“左倾颜在选妃宴上中的药,也是绾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