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道,“他说他倾慕杨伶,觉得杨伶乃是不逊于慕将军的巾帼英雄,不应埋没在定国候身边当个副将,所以林家找到他的时候,他答应了。他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偷偷带走小世子,没想到被你提前破了局。”
“这事大嫂可知情?”
“据他所言,杨伶全然不知。”
左倾颜抬眼看他,轻问,“这话你信吗?”
“你不信,我便不信。”仿佛读懂她心中纠结,祁烬抬手将她脑袋按进怀里,“杨伶的事涉及忠勇侯府,还是等你大哥回来,自行处置吧。”
“你说得对,他们是结发夫妻,合该让大哥决断。”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杨伶好与不好,他们说的都不算。
只要大哥认她为妻,她便永远都是她的大嫂,她的亲人。
左倾颜似是想起什么,从妆案底下取出一本牛皮色手札,递给祁烬。
“这是我在林诩风密室找到的,他藏得十分隐秘,我见里面都是别国的文字,就顺了出来,你手底下能人异士众多,让他们帮着看看呗。”
祁烬打开一看。
上面乱七八糟犹如豆芽般凌乱的文字,连他也忍不住蹙眉。
“七星台中对别国文字颇有研究的,唯独天衡和天玑。天衡陪你二哥去了北境,只剩下天玑,不过……”
想起叶轻看左倾颜的眼神,祁烬眉间敛起一抹冷色。
“你所说的天玑,是叶世子吗?”左倾颜一语道破。
见他诧异,她笑了笑,“你并未刻意对我隐瞒,我又不是傻子。”
上次医馆走水,开阳见到叶轻时忽变的眼神和愤慨,也叫她猜到了一些。
“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天玑说要脱离七星台,我也允了。”
“那……要不我找个机会问问他?”左倾颜试探地一问,悄然抬眸,见他沉眉不语,她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里却莫名地泛甜。
“算了算了,那便等天衡回来再说。”
祁烬仿佛看透她的小心思,揉了揉她微乱的发髻,笑声从胸膛溢出,“想问就去问,天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见怀中人儿笑意盈盈,又一脸傲娇地补了句。
“本殿的人,他想拐也拐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