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是的,把秋英叫过来,谁来照顾孩子?”见他为了左倾颜如此大费周章,武义侯夫人越发不悦。
“难道武义侯府的下人都死干净了,就她秋英一人知道怎么照顾孩子?”见她不依不饶,叶轻声音也沉了下来。
武义侯夫人猛地抬眸,惊见那眼神里似有一抹凌厉隐于深处。
她眼神变幻不断,终究还是沉默下来。
左倾颜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将尸体四肢也都检查了一遍。
“左大夫,我二婶的尸身可有异样?能瞧出死因吗?”叶轻走到她身侧轻问。
“依目前的表征来看,二夫人应是中毒而死。”
“中毒?”
“你莫不是为了推卸责任才这么说吧。”武义侯夫人胸口憋着气怒道,“二弟妹好不容易为武义侯府二房留下血脉,府里的人开心都来不及,又有谁会对她下毒?”
“既如此,母亲,不如我们先回府审问二房的那帮下人……”
“叶轻!你现在是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咱们府里人?你这样会让下人们寒心的!”
叶轻凛然抬眸,“母亲错了,身为主子,忠奸不辩是非不分,才是真正让人寒心!”
左倾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总算知道武义侯府为何逐渐没落。
不管武义侯再怎么开明,子嗣再怎么能干,有这样的拎不清的主母,后宅难安,整个武义侯府注定没有办法拧成一股绳。
“虫草,你去杭家找杭二小姐,说我请她过来一趟。”
虫草与杭雪柔没怎么接触过,拧眉问道,“若杭二小姐问有什么事……”
“如实告诉她。”
左倾颜吩咐了虫草,转向叶轻,“叶大公子扶着夫人到里间歇息一会儿吧,把二夫人也抬进去,别惊着其他看诊的病患。”
“我怎么就惊着……”武义侯夫人闻言又要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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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扶您进去!”叶轻刚一转身,满是挑衅的声音传了进来。
“哟,城南医馆不过才开了三日,怎么就治死人了?”
一个声音带着讥讽从门外传了进来,语中挑衅十足。
医馆内数十双眼睛齐刷刷望了过去,左倾颜抬眼便见祁皓和尉迟律大摇大摆走进来。
这次两人没有黑巾蒙面的伪装,一身锦衣华服,镶金腰封,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属于皇亲贵胄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