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诩风面色骤沉,“你说什么?!”
“是真的!世子被黑甲卫带走了!而且……”尉迟律眼神慌乱,看着林诩风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说清楚!”
咬了咬牙,尉迟律总算将那日谋害左倾颜失败后,反被她射伤的事说了出来。
林诩风顿时瞠目欲裂,难以置信咬牙低喝,“你们不是说那日被她侥幸跑了吗?世子被她射伤这么严重的事为何不早说?!”
“是、是世子不让我们说的!他觉得被一个女人所伤实在丢人,我们也没想到齐王府的府医竟然治不好他……昨晚齐王妃暗中派人来问那日的事,我也没敢说实话,想早上亲自过去看看再说。”
不曾想,一夜之间,齐王府就被祁烬的黑甲卫围得跟铁桶似的!
“我费尽心思才打听到,昨晚齐王妃入宫请心肺圣手岑太医出诊,恰逢宫中皇后遇刺,烬王借题发挥,说是王妃将刺客暗度陈仓……世子箭伤未愈又被气得当场吐血晕厥……”
见林诩风面色一点一点凝成万丈冰霜,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能垂下脑袋,屏息等着林诩风开口。
不对劲。
林诩风心里清楚,若只是怀疑王妃带走刺客,为何世子会被黑甲卫带走?
齐王是皇上胞弟,自从皇上登基,兄弟两人一直和睦,在朝堂上也从未见他们红过脸。
黑甲卫虽由祁烬执掌,但皇上若不松口,祁烬岂敢明目张胆动用黑甲卫围了齐王府?
祁烬此人心机深沉,断不会做无用之事。
突然,脑海里划过某个可能,他瞳孔骤缩,急声问,“世子伤在何处!?”
尉迟律一愣,想了想,抬手按在胸前比划了下,“在左胸。”
林诩风脑子嗡一声炸响。
心口顿时拨凉拨凉的,似有寒风灌入,仿佛那支箭羽洞穿的是他的左胸。
“统领?!”尉迟律更慌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说话做事素来胸有成竹的林诩风这般脸色惊惧的模样。
林诩风脸上神色不断变换,脑海里跳跃出无数可能。
祁皓进了天牢,齐王府仅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招出他私下授意祁皓和尉迟律在城南山道谋害左倾颜,不慎失手后流云弓被夺;二则是认下行刺中宫皇后这莫须有的罪行,舍了祁皓这个独子,保全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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