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似的大皇子下狱了。
饶是确凿详细的证据,井井有条的摆在了文武百官眼前,依旧有官员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默默无闻老好人似的大皇子竟有个做屠夫的怪癖。
不屠犬彘,只屠人、剥皮,拆骨。
这下,那些意图浑水摸鱼,拥簇大皇子,享从龙之功的官员们,彻底傻眼了,拼命将自己撇的干净,不愿再跟大皇子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沸腾了许久的朝堂,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武德伯:她是来舌战群儒的,不是来看满朝文武呆若木鸡的。
真真是浪费了她特意在笏板上写下的德!
小书生要她以德服人!
她听了。
但,同僚们似乎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不是说,平素吵的跟菜市口一般吗。
倒是吵啊!
武伯德愤愤不平的想着。
片刻后,决定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
于是,武德伯捧着写满“德”字的笏板出列了,看向坐在珠帘后的永昭长公主,正义凛然道“陛……”
“殿下,臣有事
启奏。”
武德伯的话一出口,最先紧张的就是已经直面过武德伯功力的吏部和户部官员。
多年不鸣,一鸣惊人,直接将吏部郎中、吏部主事、户部主事,拉下马。
如此辉煌战绩,怎能不令人心有余悸。
永昭长公主纤长的手指轻拨莹润的珠帘“准奏。”
永昭长公主看着面前的珠帘,心下失笑。
仿佛这一道珠帘,是满朝文武自欺欺人的外衣。
只要珠帘在,那岌岌可危不容动摇的地位和尊严,就没有任何变化。
可笑至极。
“臣要弹劾……”
武伯德凝着眉,一口气不带喘的罗列了一长串官员名字,其威慑力堪比阎王爷手捧生死簿点名索命。
随后,继续道“臣要弹劾以上同僚,蔑视天威,不敬皇平爷,构陷微臣,为臣不忠,为同僚不义,不堪为人臣。”
户部尚书萧仲春神神叨叨的想着,这番话属实耳熟。
一开口,就直接是冲着人九族去的。
还好,他学乖了,这些时日夹起尾巴做人,没有上蹿下跳,煽风点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