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沉吟了一下,“芙姨,我当真是有心无力,我自出生以来,别说是见过紫云令,就是连听说都不曾有过,又何谈留着不放?何况你也知道我在莫家的处境,我先前住的那破落院子,就连一只完好无损的碗都没有,吃穿用度自是连下人都不如,哪里能存的下一块紫云令。”
“当初我亲眼所见,姐姐出嫁之时将紫云令一并带去莫家,难道是丢了不成?”顾凡芙皱眉。
“或许,”九歌略一思索,“母亲的嫁妆早已被叶二娘霸占。”
“对对对,我早就怀疑定是叶二娘害死了姐姐,如今看来却也不差,她定是将姐姐害死之后,谋夺了姐姐的嫁妆。”
容景轩思虑道:“如今倒是麻烦了,无凭无据,怕是叶二娘也不会承认,更不会将之交出来。”
“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毒妇!我定要去莫家讨个说法!”顾凡芙气愤的说道。
九歌心思一动,看来这顾凡芙为了她的宝贝儿子非要这紫云令不可,如此不如坐山观虎斗,也算是给叶二娘添添赌。
九歌颇为感激道:“那就有劳芙姨为我母亲讨回公道了。”
“咣当”一声,庭门传来一声巨响,一墨一黑两道人影蓦地闯入了厅内。
“是谁将我女儿打致重伤?!”厉喝声响彻了厅内,黑袍男子扫视了一圈,将眸光定格在九歌身上。
这黑袍男子正是顾凤歌的父亲,顾家长子顾凡震。
阮婉莹一眼扫过桌上的菜肴,不满的说道:“我女儿如今昏迷不醒,你们倒是好兴致,竟是在这里饮酒作乐。”
顾凡芙和阮婉莹原本就不和,谁也瞧不上谁。她不遑多让,冷哼一声,“你女儿重伤,我们还不能吃饭了?若是你女儿死了,是不是这顾家上下都要给她陪葬?”
“若是凤歌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们陪葬!”阮婉莹狠狠地剜了一眼九歌,“今日我便先让这个丑丫头陪葬!”
九歌冷笑一声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要喊打喊杀,口口声声要将顾凤歌受伤算到我头上,她自作孽和我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