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不觉头疼，早知就不该出手救他，倒是惹上了一个脑子不好又难缠的主儿。

她不觉停下了脚步，极其认真的说道：“你若是真的感激我，就不要再跟着我。”

“啊呀呀！”那书生看清楚了九歌的面容，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急急忙忙系住了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发丝还滴答着潭水。

九歌只当他是瞧见了自己脸上的猩红疤痕害怕，不以为意，抬脚便要往前走。

他几步踉跄拦在了九歌面前，一张脸羞的通红，垂眸扭捏的说道：“那个……我原以为是一位英雄救了我，如今才看清是一位貌美的姑娘出手搭救。”

“……”九歌为实是怀疑眼前这人的脑子，绕开他便要离开，冷漠的道：“不必客气。”

他依旧不依不饶，亦步亦趋的跟在九歌身后，“我原想着要以命相酬，如今知道是一位姑娘，唯有……唯有以身相许。”

九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狠的说道：“我虽然不是鬼，却是这南山上的修罗！杀人如麻！不想死的就赶快滚！休要挡路！”

书生呆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指天发誓道：“姑娘，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是修罗阎王还是罗刹恶鬼，我定是会对你好的！你若是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拿去！”

九歌望着一脸真挚的书生，不觉开始怀疑人生，自己今夜出门为何不看黄历，为何多管闲事，当真是倒霉。

那书生郑重的摊开掌心，像个孩子一般开怀的笑道：“这个给你。”

九歌低头看向他掌心的瓷白小瓶，颇为不解的问道：“这是？”

书生情真意切的说道：“那妖怪的蟾液，我方才听到你要这东西，所以我被那妖怪吞进嘴里，闲来无事就取了一点，我原本也是个炼……”

“多谢。”九歌适时地打断书生后面的话语，拿起瓷瓶晃了一晃，“这就是救你的谢礼，咱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