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州这边自从的驻守的办事大臣本是鄂尔泰手下一位很是得用的官员,之前鄂尔泰身为云贵总督时,他便被下派到此处管理。
但因为十年的时候鄂尔泰被遣调回京,如今这位新调任至此的新总督又和鄂尔泰有些矛盾,因此也就导致他在这为官难免就有些碍眼了。
再加上鄂尔泰回京后,因着这些年的外调的原因,在京中属于他一派的大臣不多,所以为了帮助鄂尔泰也为了他自己,他便也开始想法子调回京城。
而对于古州这边其实也并不怎么用他担心,黔省这边有总督坐镇,也有先前定好的法律法治。
只要下一任古州驻守官员不是个傻子再安分些,等到三年后再次交接完全没有问题,当然,若是来了一个能做实事的官那就更好了。
但有些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古州的苗民这次不仅没能等到一个好的官员,还因为郑延辅的到来,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五十多万两的白银!光郑延辅一个人就贪了多,仅仅是一年半的时间”
垂下拿着供词的手,胤祈眼里的戾气眼看着就要凝为了实质,另一只抓着床沿的手更是将木头都捏了个粉碎。
“不止这些,这两年拨到古州的款项一年就有三十万,一个县收上来的税款也有三万多两,古州的这些县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三十万两,按照郑延辅的口供,附近的几个州也全部都有参与”
隔壁房间,听到胤祈呢喃的进忠擦掉脸上的血迹,在心里和胤祈传音。
他刚刚才和匆匆从贵阳花了两天时间才赶来的贵州巡抚元展成,以及提督哈元生令等人,联手捉拿住古州这边贪污受贿的官员并且审问结束。
而审问难免就会用刑,尤其是对待这种有罪之人,进忠施刑可完全没有收手,所以他的身上难免会有一些脏乱。
一开始元展程几人看到进忠这个半大孩子掺和进来,还怕他见到这样残忍的场面会害怕呢。
可等到他看到进忠的手段后,他们打了个寒颤后第一想法就是远离身染血迹,却嘴角一直带笑的进忠远一些,心里默念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而听到传音的胤祈心塞的闭上眼睛,想到证词上写的,郑延辅来到古州依旧沉迷赌博并不管事,他手下的官员见他都是此便也开始疯狂的敛财。
这还只是贪污钱款,还没算上那些人欺男霸女,强抢豪夺的罪,死在这些人渣手上的苗民查都查不过来。
难怪后来苗民不堪其苦要反叛,哪怕后面也有反清复明的人进行煽动,但到底起因还是在此,毕竟谁在这样的炼狱谁都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