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处厢房倒是私密性良好,也让着苏逢春的声音格外清晰。
伊兆原本还与王隰和你来我往的夸赞,倒是被苏逢春这两个动作打破了宁静。
苏逢春当真是有些激动,她原本还担心伊兆也如同朱家一般冷血。毕竟朱树皮与伊兆原本就不熟悉,甚至可以说不相识,只不过是偶尔点点头的关系。就算朱家上下一齐生活了十几年,对于朱树皮的离去都如此淡定,便更不用说伊兆这个只来了短短几天的人对于朱树皮的感情了。
又加上朱树皮这事儿到底是牵扯到了伊兆,虽说王从钰跟伊兆还原事情真相的时候刻意回避了众人的争吵,但是伊兆和其聪明,既然知道其一,又如何猜不出其二来。
这事儿就复杂得多,况且伊兆又有朱家人的血脉。苏逢春真的害怕自己奉为朋友的伊兆也为了现实的利益将朱树皮和窦姨娘的死当作是无事发生,甚至还能维护者虚假的繁荣。
幸好伊兆这样说了,也幸而是伊兆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说得。
这几日苏逢春每逢睡着,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出现这两个人的面容,便是梦到了也不说话,只是远远的站着瞧着苏逢春,等苏逢春再快步走上去的时候,他们便消失了。
如此一来,果真是困扰了苏逢春许久。
似乎这两个人的伤心,全部都体现在了苏逢春身上。
在伊兆没有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苏逢春甚至都对自己产生了疑虑,是否是自己太过于感性,与朱家其余人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这极大地冲击到了苏逢春的世界观,也让她对于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人命,是否真的那样不值钱。
重如泰山,但是也轻如鸿毛。
“伊公子,你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与王隰和的收敛和端庄不同,苏逢春明显反应要更加激烈一下,她猛地拍了一首桌子,然后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继续说,“朱家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便是他们的钱,也是用良心换来的。”
左右这儿没有旁人,苏逢春便放心的流露真情,“伊公子说得对,咱们不受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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