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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往房中走的过程中,还能瞧见不断有宾客离开,因为朱老夫人为了向众人介绍自己失而复得的孙子大病初愈,所以宴请了不少明州府有头有脸的商户和人家。与朱家关系近的人家,还带上了自己的妻儿。
这会儿众人都往外走去,有的面色凝重,有的满脸尴尬。
也有醉酒者神志不清,在经过苏逢春身边的时候大声嚷嚷了一句,“原本以为是喜事!结果竟惹到了这种晦气。”
“害!”
那人喘着粗气,面上涨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苏逢春与他只是擦肩而过,所以并没有听清他之后都说了些什么。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就是。
于是苏逢春心中就更是害怕,想着朱家不会又出了什么样的祸事,让这些人如此不虞。
只不过苏逢春只略略转头看了一眼就回过身来,在朱家的这几天,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什么血灾之事了。况且那人看着饮酒甚多的模样,只怕是胡言乱语。
苏逢春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中却也没底。
于是苏逢春又想起来了窦氏母女的面容,跟着回想起来的,还有金氏的颤抖,孙氏的愤怒,蒋氏的算计,还有虞氏的放纵以及苏氏的冷漠。原本因为惊吓和无措被苏逢春刻意忽略的百相,就这样重新出现在了苏逢春的脑海里。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这外头瞧着光鲜亮丽的宅子,里头却早就已经溃败腐烂。
明明这会儿是艳阳天,苏逢春却觉得浑身便生冷意。金银珠宝的背后,是血肉模糊的炼狱。生在这样的人家,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正在苏逢春彷徨之际,便有一双温暖的手牵住了她。王从钰走到苏逢春身旁,拉着她小声安慰着,“逢春,不怕。”
不知为何,王从钰这句话却引得苏逢春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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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看到了兄弟姐妹之间的尔虞我诈,苏逢春便对于人的情谊更加珍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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