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桀点了点头,“蛋壳姐姐说得有几分道理。”
“树皮姐姐呢。”
朱树皮咬了一下唇瓣,看向朱蛋壳,“是当日蛋壳姐姐与我说得,说兆哥儿要过继到二大爷的院子里,又跟我说兆哥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快要分家的时候出现。之前蛋壳姐姐就有诸多不满,总是与我发牢骚。”
“我从前在院子中便不得宠,蛋壳姐姐与我说我只能听着。”
“后来,蛋壳姐姐还问过我绾青妹妹的一些事情,又说五婶子日日吃斋念佛怕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才如此!”朱树皮继续说,“蛋壳姐姐一向不爱读书,最近却总是抱着书本翻阅。”
“那是,那是兆哥写的文稿!我好奇是什么,才拿来看的。”朱蛋壳急了,连忙说道。
“蛋壳姐姐说是文稿,谁可以作证?”
“好了!”还是朱家大爷出声制止,“都是自家姐妹,吵来吵去像个什么样子!”
朱蛋壳和朱树皮被这样一说到都是安静了下来。
朱英桀清了清嗓子,“树皮姐姐和蛋壳姐姐说的都有道理。”说完她转过身看向金氏,“所以,五婶子的院子里是有文殊兰的吧。”朱英桀到底是看在虞氏的面子上没有再冲着金氏发难,不过原本朱英桀这一招也只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
再有,她总觉得朱绾青跟这事脱不得干系,朱树皮和朱绾青关系向来密切,特别是朱树皮对于朱绾青,简直是马首是瞻的地步。
虽说朱树皮嘴里说着跟朱月见关系交好,可是在朱英桀看来,朱树皮从不向她说的那般简单,况且朱月见总不在后院中,两个人只是偶尔说说话,哪里就有那么深的交情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朱英桀的猜测,在没有掌握切实证据之前,确实说不得的。
对于朱英桀来说,朱树皮简直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不似朱蛋壳那样愚蠢,她懂得藏拙却又不甘心,那双装作怯弱的眼睛里总是透露出对于权力的渴望。
因为朱英桀不必与这些姐妹虚与委蛇,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更加清楚每个人的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