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离开中心街道去了一些风景比较不错路上,苏秋月就看到一个卖花儿的小孩儿。
说不清楚这些资本主义国家,说公平吧,是挺公平,孩子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工作。
说不公平吧,他们都是自愿的。全国人民都认同。
“嗨!”苏秋月和她打招呼。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苏秋月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儿在看着她。
应该是她的哥哥。
“我该怎么和你说,我们无法交流呢?”苏秋月看着女孩儿的小辫子,特别像她下乡的时候编的。
“我能听懂。”没想到小女孩儿张嘴就回答。还一脸骄傲。
“你会说种花国话?”苏秋月惊异的问,赶紧拉过小女孩坐在她旁边。
“会说一些。”女孩说了一点儿,腔调有点怪。
看到她扯过女孩,不远处的男孩子就赶紧跑了过来。
跑近了,苏秋月才发现大概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穿着灰色的衬衫,挽着袖子。
手里拎着一个水桶,里面是和女孩篮子里差不多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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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哥哥?”苏秋月问。
看到男孩儿惊讶的表情苏秋月就知道他也能听懂。
男孩儿点点头,小心的问她是不是种花国人,得到肯定的回答,男孩也开心的不行。
“你们是公鸡国人?怎么会说种花国话呢?”
“我的曾祖母是种花国人。我们是她带大的。”男孩儿高兴的说,第一次碰到奶奶的国家的人,第一次用种花国语言和别人说话,好神奇的感觉。
“你曾祖母在哪?”
“已经去天堂了。不过她说她不会当天使,她会做星星,每天都保佑我和妹妹的。她最喜欢我们了。”
男孩有点难过,很快就又高兴起来。
“你们怎么没去上学?在这里卖花?”苏秋月不想纠结上一个问题,他的曾祖母,应该是二战的时候到这里避难的,然后就和当地人结婚生子了。
他们说是被曾祖母带大的,大概是从小就听种花国话才会说的。
“已经放学了。我们想挣点钱,让妈妈和奶奶轻松一点儿。”
苏秋月就问起了他们的情况。这可是社会福利很高的资本主义国家呢,怎么会生活窘迫呢?
可能是说这一种语言的关系,男孩会的词语不多,但是磕磕巴巴的也说完了。苏秋月连听带猜也知道了个大概。
他们的曾祖父是一位老师,曾祖母是裁缝,还特别会绣东西。通过给别人做衣服攒下了一些家底。生活还不错。
他们的祖父继承了曾祖母的手艺,养活了一家人。他们的爸爸还考上了艺术学校,专门设计各种服装。
可是毕业后却没有找到好工作,只能做个缝纫工。后来曾祖母病逝,祖父也跟着病逝了。给老人家治病再加上入不敷出慢慢的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差。
祖母和他们的妈妈不得不出去工作分担家庭负担。
苏秋月看着小男孩身上的衬衫有些中式的领子,猜他爸爸大概是受到家里审美的影响,总是有些东方的影子,不被现在的流行趋势接受,所以设计的衣服都被退了,才沦落到做个逢人工人。
“我不会说这里的语言,是来这里玩儿的。可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碰到你们能听懂我的话的人简直是你们的上帝太仁慈了。你们可不可以带我玩儿呀?我付钱哦。”
小女孩儿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小男孩儿已经高兴的张大了嘴。
“之前我请了一个大学生带我玩儿,可是都是去一些大家都去的地方。
可是他要上课了,所以我今天就不能出去玩儿了。我想去一些不让轻易去的地方,你们知道吗?”
她早上已经问过考察队的工作人员了,还要再等两天,才能离开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男孩儿赶紧举手表示他知道很多“好玩儿”的地方。
说完苏秋月就领着两个孩子去买了冰淇淋,然后跟着他们回家,把花送了回去。
“这里。你看。我以前到这里捡过螺丝钉。买了好几块钱。”
男孩儿和邻居借了自行车,两人骑了好久,然后从一大片矮树丛下面的一条缝隙钻了过去。
又沿着很长的一段爬墙植物的下面缝隙里穿过去。才到了一个特别大的货场。
是的货场。好多的集装箱,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一大片。
然后左拐右拐躲进了一个空着的集装箱里。
“这里以前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总来这里,还能捡到好多螺丝钉或者金属。能卖好多钱呢。
自从有了这些集装箱,我们就很少能捡到零件了。不过我找到过一些他们不要的布,拿回去爸爸会给我们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