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帝的銮驾终于上了海龙门正院所在地顶峰,除了銮驾一见到这个架势,顿时疑惑不已,当即下了銮驾就走到玄祭身前不远处道:“玄祭仙师,便来无恙?”
玄祭明显能够感受身后杨志武的颤抖,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他那疼爱他的父皇,只能强忍着抽泣。玄祭当即拍了拍杨志武地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才抬头对杨仁成说道:“陛下!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还请陛下耐心听完。”
杨仁成见玄祭这么慎重,也认真的说道:“仙师请说。”
玄祭看了一眼怀中的慕容倩才对着众人缓缓说道:“白山王杨志武和慕容倩通奸,杀了高西良,意图掠夺高西良的万贯家财是整件事的起源。我为了帮高西良复仇,先是将高西良十年累积取出,送给了前太子杨胜武,并且告诉他杨志武藏兵之处,由此引发前段时间的朝堂之争,也导致了白山王的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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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志武那虚弱的身躯开始不停地抖动起来,伴随着阵阵低嚎,玄祭当即会意,侧着脸说道:“不要着急,等我说完了,我会解释为何我能做到这么多事情。”
杨志武闻言当即安静了下来,玄祭也继续说道:“我的本意只是想斗倒杨志武,再设法将他带出白山城,然后让他做猪做狗来折磨他,那日朝堂之上的其实就是杨志武,是我用秘法抽出了他体内的血脉之力,导致他失去了皇室血脉,其实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杨志武,不如此,我无法正大光明的将他带出。却不曾想,因为此事,前太子杨胜武却因此和陛下产生了不可调和的裂缝,导致前太子居然兵谏皇宫,虽留得性命,却也被剥夺一些,与死无异。但是我还是给了足够弥补这一切损失的补偿,相信将来你们再见他之时,会大吃一惊。而慕容氏父子四人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也是他们活该,杀人者人恒杀之。后来,我将他们关在白山之巅,故意离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无人相互猜忌,相互残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样做很没意思,要么杀了他们,要么放了他们。可是我不屑于杀了他们,那就只好放了他们,反正他们也被我弄得身败名裂,犹如过街老鼠,就算苟活于世间,怕是比死还难受。”
说到这里,玄祭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了黎雪鸢的模样,他随即掐灭了这个念头继续说道:“就在我离开了之后,命运又跟他们开了一次玩笑,他们居然遇到了海龙门的老祖王龙,王龙垂涎慕容倩的美色,就在慕容倩和她父兄的挑拨之下,当即就杀来海龙门寻我的晦气,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他死了。按道理,当时我就不该再放过他们几人,但是他们在我眼中确实已经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我已经看不到他们了。可是我与王龙一战,海龙门损失惨重,还死了一个宗门支柱,凝神期的老怪,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来负责,这个人自然不能是我,因为不是我引起的,而且,他们也不敢把矛头对准我,所以,这笔账只能记在他们几人身上了。海龙门门主的儿子王志海和供奉王巨的儿子王斌这两个畜生,在靖海国边境将他们抓住,先是硬生生的逼着杨志武和慕容倩两人不眨眼的看着他们是如何一寸一寸捏碎慕容泰和慕容荀的四肢,又是怎么在砍断他们四肢之后让他们死不了,最后将慕容倩拖进木屋之中生生折磨了三四个时辰!”
说完,玄祭当即掀开盖在慕容倩身上的外袍,露出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残败躯体,确认众人应该都看得到后,又迅速将外袍盖上,继续缓缓说道:“若非我路过发觉了此事,他们还不知道要遭受怎么样的折磨。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玄祭身后的杨志武连忙扭了扭身子,玄祭当即侧着脸道:“我与西良多年来一直都有联系,只是不曾见面,何况他买卖做那么大,我就提议不要让人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可以作为他的一张暗牌暗中护他,你蓄藏私兵之事,是因为西良发觉他给你的钱财有很多大笔款项去向不明,而且在他看来,你白山王就算再奢靡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挥霍这么多钱财,何况你并不是一个过渡奢靡之人,就委托我暗中调查,也正是这个事时候发现你暗藏蓄养私兵之事,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告诉西良,他就遭了你们的毒手。”
杨仁成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旁枝细节,尤其是杨志武蓄兵之事,都已成定局了,过程无关紧要。相反,他最关心的是血脉之力居然可以用秘法抽走,那就危险了,毕竟若是血脉之力可以随意抽取,那修真之人将会彻底凌驾于皇室之上,到时候,这世间就没有修真不可干扰世俗这样的规矩了,这世间一切规矩的形成都是因为两方,甚至两方以上的利益代表方相互平衡出来的结果,当这种平衡被打破,这种规矩也就随着失去了意义。
所以,杨仁成直接毫不犹豫地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能抽取血脉之力?”
玄祭点了点头,波澜不惊道:“不但可以抽取,还能吸收!”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杨仁成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他还是铁着脸问道:“如此说来,你根本就不惧怕血脉之力。”
玄祭知道他的顾忌,随即笑道:“陛下放心,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做到!否则,哪怕修为通天,去到了传说中破劫之境,也是万万不能抵抗血脉之力的。”
杨仁成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依旧戒备问道:“这是为何?”
玄祭笑道:“无他,因为我也曾经身负血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