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人，是白凡对吗？”曹掾的话不禁令宫相成一怔。

对于白凡的身份暴露，确实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毁掉，方能让世人安心，这个白凡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若是你执意要去，为师就最后再帮你一次，此次之后，无论生死，你都将与风耀宗包括老夫在内的一切断绝关系，你到底如何选择？”曹掾的声音开始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宫相成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挣扎，他十分清楚，若是想去救白凡，就只有彻底脱离了风耀宗弟子的身份后，才不会为宗门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也正如曹掾所说，一旦宫相成选择离开风耀宗，那他此生无论生死，都再也不可能返回这个宗门，也将与他的师尊再无任何瓜葛。

时间一丝丝的流逝，原本寂静无声的洞府中忽然被宫相成的笑声打破了宁静。

只见宫相成向着虚空深深一拜，轻轻开口道:“师尊的这番话，那便是说明了我宫相成至今为止仍然还是您的弟子，这令弟子倍感荣幸，也深知师尊曾出言决绝的良苦用心。”

“只是，弟子这一次恐怕又要让您失望了，请容宫相成最后再唤您一声师尊！”他说到这里，缓缓地跪了下来，向着虚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砰，砰，砰。”

头颅与石壁相碰撞的声音沉闷，就像是一柄巨大的铁锤，一锤锤落在他人的心房。

“你仅仅只是飞升四阶，即便是地脉筑基，也左右不了这场战争丝毫，又何必非要去送死。”沧桑的叹息声犹如秋风拂过泛黄的枯叶，萧声瑟瑟。

宫相成并未回话，可他的坚决却似乎就是刻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目了然。

“也罢，既心意已决，那便好自为之……”曹掾的声音越发飘渺，最终伴随着玉简的飞灰彻底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