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第一次月考就这么水灵灵地开始了。
接连的晴日让何夏沉湎在在阳光里面无法自拔,她无比欢快地迎接着春天,然后一头栽倒在倒春寒的突袭中,光荣地感冒了。
病毒性感冒,再去上课是不可能的。
何夏能坚持去学校,谁能坚持不被她感染?
其他班也出现了不少人感冒请假,听说毕业班一个班主任,天天提几瓶装着热姜汤的暖水壶到班级,就怕这紧要关头学生出了问题。
倒春寒来势汹汹,医院的病房住满了人,多都是病毒性感染,不得不住院的。
姑姑想着医院人多嘈杂,家里住着舒服,反正医院也不远,就每天把何夏裹得跟个球一样,接送她去挂吊水。
张九敏的自行车被姑姑征用,上下学都改成了十一路公交,全靠步行。
何夏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实在在家待不下去了。
于是开始了每天戴着一次性口罩上学,晚自习不上,白天上课偶尔还要请个假去医院挂吊水。
差不多又一个星期后,何夏才终于不用去医院输液,但还是要戴着口罩预防咳嗽细菌传染,药也是每天要吃。
等何夏彻底好了,姑姑又去了两趟庙里,终于碰到了算命的,给何夏和张九敏都算了一卦。
算命的说张九敏命里有劫,已经过去了,日后自当是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哎。”
晚饭时,姑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才说出小夏的八字,算命的就说不好,说小夏爱操心,得改掉这个坏习惯。”
张九敏劝导他妈:“妈,这都是封建迷信。”
姑姑没把儿子的话听进去半句,自语道:“会不是副班长管事太多,要不要找你班主任说不干了。”
何夏闻言想笑,一粒米呛进气管,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张九敏立马放下碗筷,要给何夏拍背被何夏阻止。
何夏拽了几张餐巾纸,跑到卫生间咳痰,咳了一会,终于把那粒米咳出来,吐到纸上,抱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姑姑赶紧给何夏的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加上之前放凉的水,温度刚刚好。
“没事了吧?”姑姑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