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囔着把鱼杀了，拿塑料袋装起来，和肉一起放到冰箱的冷冻层。

这个冰箱是张九敏家淘汰下来的旧冰箱，何奶奶非要，但是又嫌弃耗电贵，姑姑就每个月负责给她交电费。

何夏和张九敏对视一眼，多少有些欲哭无泪。

何夏心里多了一丝后悔，刚才怎么就忘记把冰箱清清，里面的肉都快冻成僵尸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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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孙和孙女跟在后面盯着，何奶奶一点也不尴尬地说：“大鱼大肉吃多了不好，我给你们下碗青菜面。”

张九敏和何夏眼神交流。

张九敏：还留吗？

何夏：你是哥，听你的。

张九敏：好，听我指令撤退。

张九敏挽着何奶奶的胳膊：“吃饭我们就不留了，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明天我就要去补课，时间不够。”

“是啊，奶奶，下次有时候再陪你吃饭，您照顾好自己啊。”

“行行行，你们都忙，那你们走吧。”

何奶奶就口头说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也没提醒路上注意安全，更没有去送送的打算，坐在小板凳上摘菜叶子。

张九敏拉着何夏的手腕，气冲冲地从厨房的后门离开。

倒不是嫌弃青菜面，而是吃了何奶奶一碗青菜面，后面传出去可能就是吃了何奶奶的龙肉，极其夸张，有点划不来。

走了不远，何夏停下来，在邻居的柴堆旁拿出藏好的红袋子。

张九敏看得出里面装的是苹果，但是他看不懂何夏要做什么。

何夏神秘地对他说：“看我发挥。”

这回换何夏拉张九敏，去了张九敏之前问奶奶去哪儿的那家邻居，其实也算远房亲戚，这家的老太太，当得起他们一声姑奶奶，虽然不是亲的。

何夏一进门就笑得极其乖巧，她白白胖胖的，特别讨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