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国家的皇宫布局,在外观上看来,都差不太多。尤其是外围建筑物,都是箭楼高墙,驻前哨站,建有了望谯关楼卡,扼守关隘之险。
今日,辽帝驾崩,太子登基在即。皇城禁卫与王都内的军队彻底活泛起来,剑指苍穹,刀戈成林,有如龟蛇相争姿态。
可今日这等大日子,大辽的长公主赫兰长琴,却依旧不悲不喜,面无表情的坐在皇城西侧的了望楼顶层。她还是那么美,气质独特。但最近不知怎的,变得生人勿近,全身都展现出一股洗尽铅华般的怪异。
只见赫兰长琴登高望远,俯瞰西侧人群来往频繁,忙忙碌碌,有若过江之鲫。她就坐在那,没有任何波动,一袭青懒衣,温柔的摸抚怀中一只白猫,双眸内动摄人精芒,嘴角逸着一丝讥讽,有若嘲弄世俗凡间皆有如敝履,人若蚂蚁生命般,匆忙来去之可悲。
她变了,不光气质变得诡异不屑,心也变得冰冷。可惜,没有人发现她的变化,除了李焕仙。
当然,李焕仙是第一个发现赫兰长琴变化的人,但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因为他不知道原因,却猜到了始末。
如果可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还没等到吗?”
李焕仙扶着冰冷的围墙,走上高楼顶端。望着赫兰长琴眺望的‘西方世界’,摇头苦笑。赫兰长琴没有理会,只是手里抚摸白猫的力度突然加大,惊的那柔软的畜类瞬间炸毛弹起,远遁他方。
这样的赫兰长琴,就连禽兽都无法与之亲近。
“你……能否放过她?”
看着面前陌生的赫兰长琴,李焕仙的杀气不由自主的外放,于长袍中,清晰的窜出丝丝杀气如蛛网般密布,虽然身体羸弱,如秋风飒飒吹袭着的枝叶般摇晃,却无法动摇那颗想要两两相望的心。
“你若能放过你自己,我就能放过她。”
赫兰长琴稳如泰山不为所动,洒脱淡然轻语一句,便继续看向西方。李焕仙知道,自己无法伤到面前的女人,更无法令曾经的那个她回来。但是,让他就这么离去,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