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迁年心中明了,想来应是秦摇郦那边得手,面上却故作不知。
“什么龙息木,道友莫不是与我生了什么误会。”
他自知理亏,倒没有计较对方的无礼举动,否则换个人如此张扬冲到面前质问自己,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秦裕却是丝毫不领情,“前些日子我遭人暗算,醒来之时,身上唯有龙息木消失无踪。”
“据我所知,只有栖栈城一直在搜寻龙息木,前段时间荀丘上门交易被拒绝,这事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
“额……”
秦摇郦还是干得保守了,既然动手,全拿走不就好了,如今平白惹人生疑。
想是这么想,但认肯定不能认。
李迁年耸耸肩,“秦道友可莫要胡说,前段时间严家领兵进攻青巢山脉,我正带着几位师弟前往阻击。”
“栖栈城情势危急,可没有时间做那暗算之事。”
“况且在下出身名门,又拜得名师,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何必做这等龌龊之事。”
秦裕面色微动,却依然不肯轻易放过,“就算不是你干的,这事也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
“秦道友不慎丢失异宝,在下很遗憾,但你要这么说话,那就没意思了。”
理亏是一回事,李迁年已经为龙息木付出了价码,虽然对象不是秦裕,但也算钱货两清。
东西是秦摇郦抢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同为西北一方大势力,我等言行影响深远广阔,必须对自己和家族负责。”
“若是秦道友有什么意见,还请拿出证据说话,否则请恕在下没有时间与你无意义地争论。”
“你……”
好吧,这位秦家二长老常年闭关修行,不理会俗务,没有秦喆的圆滑。
面对李迁年的官腔,一时转不过弯来,说话支支吾吾。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搭话期间,守卫上殿来报,“禀告师叔,秦家,黄家,洪辽宗已带兵赶到城外。”
“哈哈。”
李迁年笑着起身,对殿前的秦裕道,“秦道友,其他三家也到了,咱们先去打个招呼吧。”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复,自顾自带着庄鸣向外走去。
城外,三路泾渭分明的大军联袂而来。
三大势力,派出的人手都在一千以上,两千以下,除了自家族人,还有不少门客,招揽而来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