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真启利落的一擦脸上的鲜血，迅速的站了起来。两人忽然一齐笑了出来，戒灭美目之中流过一丝不解的神色，继而讲道：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源自于哪里。。。”

现在的戒灭，从未感受过这样澎湃的力量充盈在自己的全身，他们如最细润的水流一般划过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在此绝境之下，她突破了自己之前从未触碰到了的桎梏。现在的她甚至都有信心能够和教主一战，无论他的能力如何诡异，已经伤不到自己。

战胜虚空真启之后，她还需要再隐忍一段时间，等到某一日她能够触摸到古神的境界。如果之前的她还对自己能不能够到达到神之境界有所质疑的话，现在的她可谓是自信心爆棚。

傀儡神道，她终于能够将这样的术应用在自己的身上。她不再只是单纯的一个“傀儡师”，她的成就已经超越了古往今来的所有人。没有人能够在帝境第五变的时候就能够领悟出神道，何况现在的傀儡神道，在所有的神道之中，也应该能够排进前列了。

有着如此的成就，自然也是可以自傲了。

显然，虚空真启也是深知这一点。他站的笔直，认真的看着戒灭，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你当初留在虚空古族，现在名扬天下的就不是虚空真启，而是虚空真绪了。”

此言非虚，如果她真的能够还能够在这个境界，这个年纪领悟出神道的话。那不知道会被捧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而对此，戒灭只是冷哼了一声，什么名扬天下，她并不在意，她唯一想要证明的，就是他们是错的，仅此而已。

“也不知道此战之后，虚空古族将何去何从。。。”

虚空真启最后终是一笑，而忽然，一道明亮的白光忽然割开了旁边的壁垒，戒灭的眼神一凝，只见到两道流光汇聚到了虚空真启的手掌之上。定睛一看，居然是寒玥所持有的地钥——破晓。

“这是做什么？”

既然虚空真启已经令自身的地钥入体，她实在不解，再来一件地钥又有什么作用？

她在虚空真启之上看到了一种几乎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之上出现的感受，沧桑。就像是见证了亲人离去之时当事人没有崩溃，没有痛苦，他只有仰天长叹一声，并不是不痛苦，而是已经淡漠了这种感受。

感觉到不对之时，戒灭的脸色也是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她的感知一瞬间被限制在了一片狭小的空间之内，她眼睛一瞄地下，已经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洞，似乎站在这上面，被风一吹就会掉落到无底的深渊之中。

“这是什么？”

“这是虚空之中的决斗场，你跑不出去的。”

“虚空神道之中可没有这个能力。”

“这也是我刚才所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