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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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略显疲惫地从岑家那纸醉金迷却又暗潮涌动的赌场走出来。
还未来得及舒缓一下赌场中那令人压抑的氛围带给我的紧绷感,兜里的手机便急促地震动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荒子打来的。
电话接通的瞬间,荒子那慌张失措的声音便如连珠炮般传来:
“初六爷,那个......在皖省的打手全部都联系不上了......恐怕......”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后半句在喉咙里打转,似乎不敢说出那可怕的推测。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紧,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翻涌而上的悲痛与愤怒强压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
“我知道了,他们已经出事了,你派人过去善后一下。”
荒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也在压抑着内心的波澜,随后只是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却被无尽的阴霾笼罩。
此刻的事,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件接着一件毫无间隙地朝我涌了过来,让我几乎有些应接不暇。
可我知道,我不能有丝毫退缩与畏惧,必须在这重重困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张龙飞一家的惨祸,可以说是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