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翊应道。
......
那边张婆子带着几个下人将已经上好药的夏荷带到了牙行。
管事的人一看来得是侯府的人,吓了一跳,看到被抬进来的夏荷,更是害怕惹火烧身,一脸讨好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还抬一个人过来了。"
秋菊将夏荷的身契递给了管事的人,说道:"这个人是今年年初在你们这里聘的人,这还没到日子呢,就已经开始想着爬主子的床,不对,是已经往主子床上爬了,我们爷说了,这样的人放在府里终归是个祸害,所以我们提前把人给送回来了,至于你们的责任我们就不追究了。"
管事的闻言擦了擦汗,听到侯府不追究责任了,也松了口气,"这种人确实不应该聘到府里去,只是这人如今被打成这样,我也没办法跟她父母交代啊,您说……"说着看了一眼被抬过来,放在床板上奄奄一息的夏荷,有些为难地看向了秋菊。
"这样吧,既然她已经伤成这样了,那其他的也就算了。她伤了我们爷,我们也确实将她罚的重了,她到底还是在我们这里做了这么久的活计,所以主家也做出了一些补偿,这些银子你们收起来,算是给她的医药费,就当是给我们府里买个教训了,也算是给我们侯府做一笔善事,你说呢?"秋菊笑着说道。
"侯府的几位真的是大善人,遇到这种人还记得她的好。"管事的喜出望外,连连称赞,"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秋菊笑了笑,"你叫我秋菊就好。"
管事谄媚地笑了笑,"秋菊姑姑,还请您帮小的我在侯府美言几句,别因为一个人断了情分才好。"
秋菊笑了笑,"这是自然,侯府与你们常有来往,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老爷夫人自然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只是这次夏荷不仅不讲规矩,还伤到了我们大少爷,你也知道我们大少爷日后可是要承爵位的,若是因为这次留下了疤痕,这对我们来说可都不是好事,所以日后你还是要多加注意为好。"
"是是是。"闻言,管事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心里快把夏荷给骂死了,嘴上也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希望不会牵连到整个牙行。
秋菊见他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多做停留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说得越多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人送到,事情也交代清楚了,那我们也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劳烦你帮忙处理一下了。"秋菊说道。
"是是,秋菊姑姑慢走。"管事的忙道。
"嗯。"秋菊点头,朝门外走去。
等秋菊走了,管事的又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夏荷,直接啐了她一口,"什么东西,就妄想爬主子的床,还故意弄伤了主子,真的是有几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刚刚秋菊同他讲的时候,声音不大,只够周围的人听个清楚,这个时候管事的这么一讲,还在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会来牙行的人都是大户人家的人,而这些高门大户间对府中有头有脸的下人自然是都认识的。
就比如秋菊,她是苏瑾院子里的管事姑姑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刚刚见她过来,大家都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都在等着看热闹。
有和侯府不对付的人甚至已经做好了回去给主子禀告的准备,如今管事的这么一声吼,也就杜绝他们这点小心思了,毕竟苏瑾可是正儿八经地爵位继承人,若是单单爬了他的床,随意打发了就行了。
可如今苏瑾受了伤,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若是因此失去了爵位,那么杀了这个下人也不为过,根本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容易得罪了侯爷,指不定会被怎么对付一遍,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