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茶楼的包间里,牧楚坐在陆西音对面。
“小少奶奶,牧楚不太会说话,如果接下来有说错的地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少爷他不知道,是我自己要跟你说的。”
“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小少爷跟其他两位少爷不一样,他...没那么自由。”
牧楚很小的时候被秦家收养,懂事以来就陪在李淮左身边。
“我懂事以来就跟着他,他不太会说话,但他真的为你做了很多很多,高三那年,周锐出钱找地下打手教训你,他查到后也是一次一次亲自把那群打手揍跑的,揍到没有人敢接这个单,也没有人再去骚扰你。”
“他那段时间自己也受伤了,我相信他肯定没有跟你说,小少爷他就是这样,不怎么懂得表达,第一时间只想着怎么去做怎么付出。”
听到牧楚的解释,陆西音想起李淮左频繁找她要创可贴那几天,好像就在学校后门那件事发生后。
“对身边的人也一样,他小时候会用一些叛逆的行为,故意说反话去吸引关注力,秦先生每次骂他,我都感觉他比拿到奖励的礼物更开心。”
“后来,我跟着他去美国,他总是不敢回来,他说申城太小了,他怕遇见你,遇见了就不想走了,所以他每次回来都是住一晚就走,我想他也是怕自己破坏你的幸福吧。”
“去年,他知道你跟他结婚过得不开心,他很自责,有一天晚上喝得酩酊烂醉,一脸颓丧地问我是不是不该回国,是不是不该出现在你眼前,那样你可能会过得更开心。”
“圣诞节那天,他从你家离开,伤心得又开始喝酒,他迷迷糊糊地说别人比他更能让你幸福,他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小少爷他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就是我想说看他爱不爱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他做的永远比说的更多,更真诚。”
说到这里,牧楚诚恳地低头:“小少奶奶,如果你在考虑别人的话,也请考虑一下我们小少爷吧,他真的很喜欢你。”
包间内,只剩下热水壶沸腾的蒸汽声。
陆西音沉默,他口口声声,一边称呼小少爷,一边喊她小少奶奶,她都不知道先纠正他,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
她问:“他回申城是不是处理年前那件事了?”
“是的。”
陆西音又问:“他在旧金山那次,伤得重不重?”
牧楚听到这句,就知道陆西音已经知道了李淮左的身世。
他如实道:“不重,是一块银牌挡住了那枚子弹。”
陆西音怔愣了几秒,想起李淮左前段时间在媒体前解释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