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把四只都接回来,那我们可以搬去鹤水一墅······”
李淮左在某种程度上挺了解陆西音的,比如他现在能感知到她即将要说些什么,努力地想要岔开话题,然而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知道钱家的事了。”
闻言,李淮左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眯了下,前段时间陆西音闹得他压根就忘了这件事,在生意场上杀伐果决的小秦公子,脸色依然波澜不惊,但眼眸中泄露出一丝恐慌,平静道:“是吗?谁告诉你的?”
“你妈妈告诉我的。”
你妈妈,你外婆······
李淮左有时候痛恨自己的敏锐,因为就算察觉出来,除了加重内心的恐慌似乎也无济于事。
“之前我觉得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还给你,也没有资格提分开,毕竟是我爸妈做错在先,但既然你爸也利用了我,钱家破产,你们家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可以相互抵销,两不相欠······”
又是两不相欠······
“可是妈应该也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
那晚陆西音说在寰宇国际工作过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从陆父勾结魏管家的事被查出来,陆家一家早就被秦莫查了个底朝天,这一点秦莫肯定也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带着陆西音出现在钱庄。
“嗯,我知道,就像我也是蒙在鼓里,可是我爸妈拿了你们的钱是事实,你爸利用了我也是事实。”
她表情越平静,李淮左就越心急火燎,“那你不能算在我头上!”
这对他不公平!
“那你也不能拿着我父母的事情来要挟我。”
李淮左脸色微僵,“我没有要挟你。”
“你有,你要挟我不准离婚。”
十六个亿的清单至今还躺在她书房的抽屉,她认真地拿出来计算核实过,除了那一个亿的精神损失费,其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分到了陆家头上,她也认清了,就算她打欠条,画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李淮左一哽,顿时哑口无言,憋了憋,“那都是气话,我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