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音一一浏览她分享过来的帖子,才知道原来他们私底下一直有联系,她会去他的公司探望,他也会陪她一起去打网球拍视频。
她知道李淮左的运动细胞发达,游泳滑雪什么都会,但是陆西音跑个八百米都够呛,她跟李淮左除了高三那年前后桌的关系,好像确实找不到其他的相交点。
果然强扭的瓜不甜,青春的暗恋不会成真。
她坐在阳台的月亮椅上,春天快过去了,不远处的玉兰树上,粉白色的玉兰花也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
曾经那句再见,她也无数次问过夜晚的星星和月亮,问过东边日出和西方日落,甚至还问了硬币的正反面,最后才点下那个删除键。
兜兜转转,今天还是要真正地割舍掉。
九年了,三千多天,又怎么会不痛呢?
良久,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给温安琪打去电话,轻声安慰道:“安琪,别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这对狗男女真是气死我了,李淮左我真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我居然还帮他讲过好话,我呸!”
“你把帖子删了吧,人家林庄洁玩了那么多年互联网,粉丝又多,我们怎么可能玩得赢她。”
最重要林庄洁才是被爱的那个,她怕闹到最后没有赢家。
“那我也不删!这种靠人设凹出来的人生,迟早有一天会塌房!”
温安琪从幼儿园开始就很讨厌林庄洁,她觉得林庄洁人如其名,真的很装,明明是住在别墅区对面的平房区,却硬是每天放学到别墅区绕一圈回去,故意让人误会她是住在别墅区,然后也不澄清。
偏偏每一年她都跟林庄洁分到同一个班,为此她还给自己算了一次塔罗牌,解释说这个劫数要在她十八岁成年之后才能彻底摆脱,她确实摆脱了,没想到又轮到她好姐妹触霉头了。
这天晚上,李淮左九点多才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陆西音坐在客厅,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陆西音最近避他如蛇蝎,有他在的空间她绝不出现,好像跟他呼吸同一个空间的空气会中毒似得。
没等他坐下,她直接开口道:“你应该挺忙的,我就长话短说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我写的协议你应该也不会放心,你让你的人拟好发给我就行。”
李淮左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客厅,看着在沙发上坐姿端正的女人,好一会才开口:“你说什么?”
“你应该听到了,结婚虽然是我喝醉冲动了,但你当时是清醒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段错误我们都有责任,把离婚证一领,我也把位置让出来给她,大家就当两不相欠了。”
李淮左沉默地看看她没说话,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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