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喆没有看到任何厌恶、讨厌、恐惧等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反而从他的口气中隐约听出了些许的瞧不起的意思。
他在瞧不起什么?是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还是这个女人的手段?
“很吃惊?”
“是...是啊”
“没什么好吃惊得,人类只是不愿意承认,但改变不了有些人真的是天生恶种这件事”
白喆没有接话,他不知道第五曐究竟是在说他的母亲还是在说他自己。
有些人天生就没什么是非观念,白喆知道有这种说法,但一直以来他都想象不出没有是非观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在他的概念里,是非观是大环境下养成的产物。
而此刻,这个人就这么真实的站在他面前。
他好像能理解没有是非观的意思,那就是像一个程序一样机械得执行着一段代码,但对这段代码到底意味着什么无法理解。
第五曐此刻给他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以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挥之不去的那种违和感是从哪来的。
他的所有行为模式感觉都像是复刻别人行为模式的产物,那种并非自我想要这么做,而是别人都这么做所以我才这么做的伪人感。
“额,我去让南丁给我检查一下,这件事有点莫名其妙,我别不是被控制了”
白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而且他也确实需要重新评估下待在星河上的可行性,这个男人的危险性比他想的要高得多。
他只是在说那个女人曾经所作所为,但在正常人的观念里这似乎并不足以让一个儿子对自己的母亲挥刀。
白喆没有再问下去,他有预感问下去后的答案不会是他很想知道的那个,甚至可能会是他最不想知道的那个。
第五曐没有阻止白喆,随意挥了挥手,似乎对白喆的异常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