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坦然回视,神容淡静。
“南柯?南淮的小公主?你与嵇白决没什么交集吧?帮他说什么话?”西太苍语调阴沉沉的,仿佛阴霾密布的天空。
南柯想了想,诚恳地说:“我说的是事实吧?”
“况且……你说嵇白决杀了齐庆酒——那齐庆酒的尸体在哪?”
“前因后果,你总要让大家知晓吧?”
西太苍朝南柯走了一步。
他身形高大,气势也沉。
这一步踏来,如有大军压境之感。
“我并不知齐庆酒尸体在何处。”
南柯浅笑道:“那你如何确定的呢?”
西太苍环视一圈,拿出来一块玉牌。
“我与他是朋友,我手里有他的命牌。”
“今早辰时三刻,他的命牌碎了。”
旁边有人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杀齐庆酒的是嵇白决?你甚至不在现场。”
西太苍冷冷一笑:“命牌可将命主死前景象穿回来。”
他说完,催动灵力,启动命牌。
……
……
比起看见。
最先的是听见滴水的声音。
一点,一滴。
一声又一声。
命牌是以齐庆酒的视角展开的。
而后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空窟,有许多或大或小,密密麻麻的风洞。
齐庆酒似乎只剩半截鼻孔露在水面,他需要无时无刻的踮脚去保持自己的呼吸。
水声,呼吸声。
以及空洞,悠远的风声。
空窟里的风洞,时不时地会响起风穿过洞窟的声音。
高低起伏,错落。
细如尖啸,厚如鬼嚎。
也有时动听至极,宛如自然协奏,风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