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转了个身,将自己窝进顾父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开口:“怎么啦,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父没等对面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搂着顾母,随口瞎编道:“没事,快睡吧,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泗溪她们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嘛。”说的淡定且从容,好似顾泗溪是去了什么旅游景点。
顾母也不是个深究的人,只要顾父说话,她就都相信。
顾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表示,如果顾泗溪能与无邪的关系好一些,也许能活得更久一些。看她这样子耳朵也废了,耳朵废了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嘛,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和无邪走的近一些,关键时刻替他挡一挡,也是一种好的方法,起码她真正做到了有价值。
可不要说顾旭无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以价值作为标志来衡量的,他可和顾泗溪不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国家位于第一位,其次就是顾家,再其次才是他自己,只要能让张其林夺得赢的位置,别说是顾泗溪了,就是他自己,就是整个顾家添进去都无所谓。
小主,
有句老话常说,永远不要去惹那些看似正经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面具下,都藏着什么样的鬼脸。
七萍网倒是对顾泗溪有些担心,这一路上,有着她也是避开了不少的风险,又或者说是提前知道了很多危险的到来。
可七萍网不能表现出来,他是顾旭的,顾旭什么样,他就要什么样。
无邪察觉出顾泗溪的反应有些不对,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她的眼睛居然不聚焦,也就是说她现在仍未反应过来,无邪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转头问身旁的张其林。
“小哥,你说她这是不是耳膜破了,疼的没有反应了,要不然人的耳朵,也不能出这么多血。”
张其林半蹲下身体,看着满脸满手都是血的顾泗溪,对无邪说道:“无邪,用纸巾给她擦干净。”全被血掩盖住了,她也无法从那张满是血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先给她擦干净吧。
无邪连忙翻出纸巾,递给张其林,她们两人合力将顾泗溪擦干净,可是血的痕迹,是源源不断的,她的耳朵里,依旧在往外流着鲜血,就好像是流不尽一样。不过好在两人虽不算有多温柔吧,却也都是较为温和的人,下手都比较轻。
而顾泗溪坐在原地,任由她们动手,只是捂着耳朵不肯放下,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么,自己要干些什么,疼痛早已麻痹了她的神经。
眼见擦不干净,张其林索性不擦了,扔掉纸巾,单手抬起顾泗溪的下巴,带一些力道的,将顾泗溪捂着耳朵的手,硬拽了下来。却不曾想,刚将手拉下来,还没等张其林观察,顾泗溪又捂住了耳朵。许是她听不见,所以心中不仅有害怕还有恐慌,更有各种情绪交杂着。
“无邪,帮我摁住她。”张其林说道。
无邪点头,双手用力的摁住顾泗溪的两只手,不让她动,无邪在的位置,能够很好的借着光亮,看见顾泗溪眼底闪过的情绪,他能认出这是害怕。
可惜,即便看见了,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不好好看看,万一耳朵真有事情怎么办。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荒无人烟的,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小哥能有这个本事给她看了。流了这么多血,不受伤都不可能,也不知道那老鼠幼崽的叫声到底有什么问题,居然能让人的耳朵成这个样子。
就算知道顾泗溪听不见,可他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让小哥看看,看完就好了。”好歹知道有什么问题,及时治疗不是。
手被突然摁住的顾泗溪,满是恐慌,她耳朵听不见,又不会唇语,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却知道张其林估计是想帮她,明知道她是要帮忙,可到底还是掩盖不了,她心目中的害怕。
[一个耳朵超级好用的人,突然之间听不见了,我不敢想象她有多害怕。]
[我感觉到了恐惧,明明不是我在那里面,可我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脊背发凉。]